张本民,“嗨,干啥呢,站着一动不动的?”
眼前的高虹芬,无疑是治愈愤怒的最佳良药。张本民马上露出笑脸,“高姐姐,俺,俺在想事情嗫。”
“小孩子家,有多大心事用得着这么个想法,都想魔怔了。”高虹芬走过来,习惯性地摸摸张本民的头,“咋不找高奋进耍的?”
“啊,俺,俺怕影响他学习呢。”张本民在高虹芬面前,觉得被她的气场牢牢镇住,并不怎么能发挥正常的思维。
“嚯,觉悟倒挺高啊。”高虹芬不知咋回事,似乎有意想开张本民的玩笑,也许是到了大姑娘在那方面懵懂探索求知的时期,接下来的话,真是让张本民有点心猿意马了。
“你一个人出来耍,是不是还要去听门子呀。”高虹芬说这话的时候,声调很低,所以身子弯得很厉害。
天色才刚刚上了点黑影,张本民在如此距离和角度之下,不但又闻到了肥皂的清香,而且,还隐隐地看到了一对大白兔。
开始的时候,高虹芬还没有在意到,当她看到张本民直勾勾的眼神时,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咿,你看啥哩?”她并不怎么害羞,可能是觉得张本民还小得很,只是抬手捏住敞开的衣领,
张本民边抬起手臂擦了下嘴角,边“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没,没看啥啊。”
“呵呵。”高虹芬捏住张本民的腮帮子,“好像,好像你成小鬼头了?”
张本民摸着高虹芬捏脸的手,笑了。
高虹芬似乎感觉到了啥么,猛地松了手,抬脚就走,“好喽,俺得去买肥皂了。”
话音落时,孙余粮趿拉着凉鞋走来了,手上捏着个盛菜用的盘子。
“余粮,干啥呢?”张本民问。
“打酱油。”孙余粮扒拉着手里的分币和分票,数来数去。
“都四年级了,不识数啊,咋算个没完呢。”
“唉,就只多出两分钱。”孙余粮略微有点失望,“不过也还好吧,能买三颗糖果,喂,你等下啊,给你一颗。”
张本民刚要说好,可再次看到孙余粮手中的盘子时,忍不住又问到,“你,确定是打酱油的?”
“这还能听错?”孙余粮嘿嘿地笑着,“俺爹给的钱,叫俺来打酱油。”
“你家酱油瓶呢?”
“俺爹说找不到了,先用盘子将就一下。”
张本民咧嘴笑了,觉得孙余粮他爹还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