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歪头脑,竟然用这么个法儿来给自己搞事争取时间。
“还不回家的?”高虹芬买香皂回来了,“傻笑个啥呢。”
“嗳,高姐姐,带你看个热闹啊?”张本民不知哪来的勇气。
“啥热闹?”
“先不告诉你,具体来说,那热闹也不是看的,是听的。”
“听的?”高虹芬稍一皱眉,呵地一下笑了,“张本民,刚才说听门子,你不会是真的又要去刘胜利家吧?”
张本民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你别管了,反正不是刘胜利家,现在就问你去不去,敢不敢去?”
“嘿,你个小牙子,对俺用激将法啊,今个俺还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折腾出个啥来。”
“好,那你就跟俺来!”张本民怕耽误太多时间,伸手拉住高虹芬的手,一溜小跑,直奔孙余粮家而去。
“慢点,姐姐没你灵活呢。”一会儿,高虹芬有点气喘。
张本民有点急,他不担心孙余粮的快慢,端着满满一盘子酱油,走回家那得多长时间?他只是担心孙余粮他爹孙未举的速度,别没两分钟就结束战事,那还听个屁门子。
好在路程不算太长,几百米的事。
还没到孙余粮家大门口时,张本民就示意高虹芬放轻了脚步,两人拉着手,猫手猫脚地走过去,侧起耳朵。像这种傍晚的临时战事,多是不会板板正正地在床上进行,没准在灶屋里就潦草解决了。
果真,就听得孙未举接二连三地催促着,“你他娘的赶紧点,三下五除二搞搞算了,还磨叽个鸟玩意儿,抓紧!”
“就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也不看看是啥时候,大家伙都忙着吃晚饭呢,你倒好……”孙余粮他娘董西云话说到一半,就“哎哟哎哟”地哼了起来。
高虹芬实在是窘透了,有些不知所措,在听了一段董西云气息不稳的“哎哟”后,使劲拉了拉张本民,她想赶紧离开。
张本民不敢固执,怕高虹芬生气,那可使不得。走就走吧,其实对他来说这根本就不是啥新鲜事,他就是想跟高虹芬发生一段不同寻常的寻常经历而已。
可问题往往是在觉得没有问题的时候突然出现。都决定撤了,还能有啥意外?张本民心里这么想着,脚下就绊倒了个东西。
“哐”地一声,惊动了灶屋里的孙未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