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本民骂的是一条狗,贾严肃家的花狗。
这饿狗不知怎的就闻到了张本民刚拉出的屎,跑过来两口吞了下去。张本民看到的时候,花狗正伸着舌头舔鼻尖,似乎还意犹未尽。
“连你都敢欺负俺!”张本民怒不可遏,跳下来抓起块石头便扑过去,花狗夹着尾巴飞逃而去。
张本民追了几步便掷出石头,可惜没打着。
“早晚,早晚逮着你,扒皮抽筋吃肉!”张本民发着狠,算是出口气,之后,又脱下裤子蹲下来拉屎,可使劲老半天连半个屎头子都没拉出来,而且就算能拉出来,也保不住不会再被狗吃掉。
得想个好办法,找个安全的地方把屎晾干。可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偷偷摸摸是不行的。还是稍微等等吧,这会儿放学了,该早点回家去。
爬进院墙,校园里乱哄哄的一片,正好放学。
张本民四处观察着窜进教室,提上书包便跑了出去。孙余粮和高奋进在后面喊他,他也没停步,说要找郑金桦说点事情。
郑金桦有点不痛快,她没想到王团木竟然会阻止张本民作弄李晓艳的洋车子,这相当于是充当了李晓艳的保护神。由于越想越气愤,以至于张本民在背后喊她的时,竟然都没听到。
“郑金桦。”张本民只好抬手一拍她的肩膀。
郑金桦这才回过神来,“啥事?”
“不就是耍李晓艳洋车子的事么,你也知道的,王团木个杂种不让,还把俺给打得不轻。”
“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就是嘛,以前那杂种看到的时候,还笑嘻嘻的呢。”张本民说到这里语调一低,“有人在背后使坏呢,你知道不?”
“谁?”
“那还用说?你稍微一猜就能知道。”
“是周国防么?”
“除了他还能有谁!”张本民叹气道,“他把俺耍洋车子的事告诉你爹了,可能你爹就找了杂种王团木来对俺下手。”
“这个周国防,真是该死!”郑金桦气得脸通红,“该死到家了!看俺不打得他头破血流!”
张本民一听,开心得很,不过再一琢磨就觉得有点不妥,毕竟许礼霞跟他讲过,会让周国防不惹他。现在,虽然周国防破了戒,但最好也得提前跟她说一声,免得那骚泼妇撕破脸跟他闹腾,到时还真有点招架不了。
“郑金桦,这只是俺刚刚听到的点风声,是不是真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