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出售各种货物的商船,甚至还有涂得五颜六色、极其花哨的马戏团船只。
他们象征着各大商会或家族的风帆在河面上争相斗艳,路过河岸的一个个村庄和堡垒。
这难忘的回忆让他不由思念起自己的家乡,手中的船桨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不一会儿功夫,他又看到了更糟糕的情况。
一具苍白肿胀的尸体率先映入他的视线,一只虚弱的地精趴在肚皮上,它的小爪子死死地抓着尸体的皮带,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试图把他当做一条驶向岸边的小船儿。
那一袭暗红色的斗篷和被鲜血浸透的玫瑰花印记,让他猜出这具尸体是塔夏人的玫瑰军。
没人去理会瑟瑟发抖的地精是怎么爬上去的,也没有人会去思考小地精到底会不会‘划船’,更不会考虑它的未来在哪里。
因为他们一行人昼夜不停地在宽阔的河面已经航行了近五天时间,由于逆流而上,以至于划起船来,格外费力。
布林登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
像往常一样。
提斯坦怀里抱着一柄带鞘长剑,像河岸的竹竿一样,站在船尾一动不动,冷漠死寂的双眼好似两块灰石头。
这位白鸦佣兵团的剑客总是如此,若不仔细查看,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洋葱’瑞姆和‘瘦黄瓜’罗兰德坐在一起,他们一边哼唱着一首关于三姐妹和一头铁狼的两段式歌谣,一边保养着自己的木头鲁特琴和山梨木长弓。
河面湿气过重,他们不得不细心呵护自己的武器。
由于声音过大,会引起另一边的夏魅不满,所以这两人只能小声哼唱。
即便如此,他仍然能够清楚地听到两人将三姐妹描绘得栩栩如生,细节详实,也算是为苦闷的旅途平添一丝乐趣。
另一边,不列兰德的女战士不久前将划了半夜的船桨交到他的手中,此时正靠在颠簸的船舱上闭目养神。
的确是闭目养神,因为她有着牛一般的臂膀,硬木一样粗,手臂上长长的肌腱随着每次击浆而伸缩,即使划了大半夜,她也没有露出丝毫疲劳的迹象。
跟她一起划了大半夜的‘螳螂’索拉斯就不一样,对方不知何时已经疲惫地进入了梦乡,发出的鼾声活像一对交配的野鸭。
但是他能够明显感觉到,索拉斯的右手自始至终都一直按在弯刀的刀柄上。
显然,他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