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痛苦,有的只是赤裸裸的饥渴。
这些声音压垮了他们最后的一丝幻想,塞列尔帝国的六阶们,纷纷隐没于呼啸的寒风中。
他们没有收敛还未被吞噬的帝国将士骸骨,没有将帝国丢弃在驻地的大量装备集中焚毁。
塞列尔的残军,在寒冷的冬日中,带着已经被惊骇到麻木的脑子,目光空洞地向北方行军。
吞光之刃效果消失后,恢复状态的的钢琴癫狂地向前追逐了一段距离,最终在无法抑制的饥饿感驱使下,开始回头扫荡还未被伊扎雷比焚烧的食物。
蓝水城墙上,看着塞列尔军队落荒而逃的蓝水联军没有庆祝,没有欢呼,他们喉咙里有一种情绪在堵着,想要释放出来,却又不敢。
那如同山岳般的怪物依旧在战场上扫荡,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份食物,仔仔细细地清理着地面。bimilou.org
路禹被脑海中的声音折磨得看任何东西都有了重影,若非找到一个废墟中被砸晕过去的倒霉狼人搀扶,他真的走不动路了。
那些细碎的声音与凄惨的嚎叫,哀鸣声交织在一块,此起彼伏,不断地在路禹的脑海中对垒。
路禹听不清那些声音,每个声音都如同蚊呐一般,不断地回响。
“路禹,你怎么了,路禹!”
夜水的声音让仍在观察钢琴的蓝水联军全都扭过了头,望向这个亲手释放出魔神的人类。
“不要摇我,我很难受,真的很难受。”路禹说,“带我去能看到召唤物的地方。”
搀扶的人变成了夜水,周边的狼人,精灵,蘑菇人纷纷让出一条路。
他们不知道应该流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又该对路禹说些什么。
钢琴的肆虐让他们震怖。
路禹的力挽狂澜让他们又敬又畏。
击退塞列尔,他们应该喜悦。
然而如此复杂的情绪不断地交织,配合上远方的钢琴,他们脑袋也如同那些踏上回家路的塞列尔士卒一样,麻木了。
登上残缺的城墙,看着远方仍在活动的钢琴,路禹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就在感受到欧尔库斯带给自己的冲动远离之后,路禹就已经知道塞列尔撤退了。
他尝试驱散钢琴但是没有回应。
路禹对着钢琴所在的方向,再度伸出手。
“契约结束!”
没有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