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对面坐着,内心都十分平静。
路禹本来有想过怎么开口,但是欧尔库斯这话并不在他的设想范围内,他愣了一会,没来由地问:“在我这个年龄时,你在做什么?”
“学习召唤,被兄弟们嘲笑,被家里人责骂不务正业。”欧尔库斯脸上的愁闷又深了几分。
谈及家人,欧尔库斯异常平静,这个词似乎无法触动他内心一丝一毫的怀恋。
“为了和我见上一面,你叛离了塞列尔,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无比清楚我花了半个冬天思考这个问题。”欧尔库斯“苦”笑,“你知道吗,有些选择其实是别人逼着选的,如果有余地,我不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这里。”
“我想仔细听听是什么让你这个六阶能够产生如此决心,放弃自己塞列尔国民的身份也要离开听起来,能与我交谈,仿佛只是其中一个诱因?”
此时的路禹仍抱有疑虑,他注视着欧尔库斯的双眼,等待着答案。
“血肉战车,血肉巨兽。”
路禹隐约猜到,血肉巨兽就是钢琴在塞列尔的名字。
欧尔库斯继续说:“比迪利斯自从得知蓝水大败之后就开始对召唤格外上心,半个冬天便在国内寻找了一批曾略微研习过召唤的魔法师送到我身边,并要求我教会他们召唤出血肉召唤物。”
“我对他说,召唤这两个召唤物是有条件,也是有副作用的,但是他说‘他不管’,并让我‘尽量克服困难’。”
欧尔库斯对比迪利斯的蔑视完全溢于言表,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根本不了解召唤,他突然间对召唤上心只是因为那能帮助他打赢战争,一个外行却想着指导我,让我去做明显违背常理的事!”
“我教了血肉战车,并告诫那些有能力召唤出的寥寥几位天赋型魔法师,小心使用,可消息传到皇宫,贵族与比迪利斯又要我将血肉巨兽的描述与描绘完善,便于召唤师们实践!”
“他们真的以为召唤师就是随手召唤这么简单吗,真是一群愚不可及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