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月刻结界。”塞拉说。
她深呼吸,继续念起了信。
“大约十天前,我与伊斯科再次进入月刻结界,打算再起出部分宝藏以备您口中所说的‘不时之需’。进入结界后我与伊斯科都隐约感觉结界内魔力有所变动,虽说月刻结界本就比外界魔力浓度要高不少,但请原谅我无法具体形容置身其中的感受,神奇?微妙?梦幻?都不对,可又都能形容结界内的环境。”
“这种感觉在您离开科莱之后不久便时隐时现,起初我们以为是错觉,然而时过境迁,莪们惊讶地发现月刻结界的魔力浓度正在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提升,像是有人向结界这個封闭的杯子中缓缓注入了水流,那些溢满的水正在不断充盈滋润着结界内的一切。”
“我们观察到岛上的花快速凋零又快速生长绽放,最终又一次枯萎。我与伊斯科浅薄的见识无法辨认出花的种类,只能采集凋谢的标本寻找城内有名的魔药学者辨别,但无一例外,无人能从过往典籍,现有的知识中寻找到有关于花朵的知识。”
“这样的事例目前紧紧目击了一例,而那份脆弱的、已经枯萎的花朵在魔药学者们欣喜若狂,争先恐后的把玩下已然损毁,虽然我们得到了一份不菲地赔偿,但没能让您一睹,还是有些遗憾。”
“我与伊斯科无法久留月刻结界,写下这封信时月刻结界已经关闭。无法知晓下一次月刻来临之时,也无法知晓此时结界内正在产生何种变化。我们无法预知结界的变化对未来进入其中的我们会产生何种影响,故而只能将这里发生的一切以信件的方式,以最可信之人,通过海船送抵您的手中。”
一片寂静。
路禹望着塞拉,塞拉盯着璐璐,璐璐则是茫然地左顾右盼。
猫荆若有所思,劳伦德眼神飘向了窗外,落在了神圣的银枫神树之上。
在房间角落里抱着一个枕头玩得起劲的雾妖发现气氛变化之后果断变成了另一个枕头,闭上了嘴巴。
劳伦德喃喃道:“新时代,要来了吗?”
塞格罗所说的征兆出现了。
有关上次魔力潮的记录中描述了几种特殊的现象,其中就有魔力浸润发生的“魔化”。
浸润早期的魔化记录没有见于文献之中,想必不曾有人观测到,而安娜与伊斯科也许无意中目睹了足以载进史册的现象。
他们用单调朴素的笔触记录了魔化植物的出现与第一轮生死荣衰,直观地告诉了远在梅拉的路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