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引来,让这片大地上痛苦的可怜人们更加绝望,被蚕食,被抛弃!”
“刺杀狄维克是我为数不多的意气用事,在长枪刺出的那一刻我已从执念中清醒。”雪怪说,“他死了,什么也不会改变,我一直知晓这个事实,但在与释放浸染这个选项比较之后我选择了尝试。”
“你在犹豫,如今也是,正因如此,你才会选择带我来到此处,你渴望有人阻止你的疯狂!”
雪怪坚定地摇了摇头。
“数百年间我一直都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认为这片大地会在某一刻迎来自省,溃烂流脓的伤口会自然愈合。”雪怪自嘲地笑着,“我错了,根本不会!”
“过去发生的,现在依旧发生,未来也终将重演。没有谁真正汲取教训并及时醒悟,他们只是变得麻木,并且心存侥幸认为清算永远在明天,甚至根本不会到来。”
“过去的我与你一样,怜悯着这些手无寸铁,面黄肌瘦的可怜人,认为他们不该陷入更绝望的境地,但我逐渐意识到了”
“善良改变不了现状。”雪怪说。
沉稳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生气,眺望远处的眸子里也看不到光。
教派蛊惑人心,学派垄断知识,贵族贪鄙浅薄,王族保守自私
雪怪对于这个时代延续下去所能见到的未来已经不抱任何一丝希望。
数百年间他见过不少奇迹,将直线下坠的帝国抬起,最终只是在史书中多出了几个值得缅怀的故事与英雄,而现实毫无改变。
一次次失望让他的内心已经麻木。
“正是因为一直以来都犹豫不决,这片大地才会如同一潭死水。”雪怪深呼吸,“无边无际的苦痛将在今日之后迎来短暂的终结,一切会重获新生。”
罗耶站了起来,他虽颤抖,却找到了立于心中的那份执着。
“我会阻止你。”
他后退,握住了刀,坚韧又一次回到了他的脸上。
“这很愚蠢,你赞同我,理解我,行走梅拉的你看到的景象与我无二,教国西侧连绵雪山脚下的蛇人族喜欢以毒入药,他们部族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毒可杀人,也可救人’。浸染之灵是毒药,也是解药!”
罗耶沉默,刀倾斜,重心下压,充满杀意的目光已经锁定雪怪。
“你不明白,与找到浸染时的我一样,仍对这片大地心存一丝渺茫的希望。”雪怪背对罗耶回到原地拔出长枪,语重心长地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