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酒,酒柜第二层,最右边的那瓶。”
戈登把地窖的钥匙交给了雷。
雷离开餐桌,在厨房边上找到通向地窖的阶梯。用黄铜钥匙打开门,摁亮煤气灯,昏黄的光照亮了一排酒柜,挂在墙上的大半根火腿,还有一些积灰的书、旧衣服等杂物。
“第二层最右边的白葡萄酒”
雷走到酒柜旁取下酒瓶子,忽然目光落在地窖里的一个红漆斑驳的旧木箱上。
这所房子是戈登继承拥有的,雷在这儿生活了十几年从未搬家。这里的老物件勾起了前身的一部分模糊的回忆,这些回忆不甚真切,雷却直观感受到这个旧木箱里有让他在意的东西。
“是什么”
雷放下酒瓶,单膝下屈蹲身试图打开木箱。木箱上有锁,他眼睛一扫,旁边就有弃置的铁丝,便扯过铁丝头,探入锁孔。得益于前身的技能,拨弄了两分钟左右,锁就顺滑地打开了。
箱子很旧,但锁是新的。
箱中放着两个旧怀表,老款式的银表链,一支坏掉的钢笔,坏掉的眼镜还有一个褪色的暗蓝色天鹅绒盒子。雷打开盒子一看,一枚鸽子蛋大小的,多面切割的透明宝石,正静静静静躺在黑色绒布中,将煤气灯光反射出许多种颜色。
在这个箱子底部,是一幅油画。画里,是一个长着尖耳朵黑皮肤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