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问题的是年轻时的博库里,他一定会因梅尔文的轻视而据理力争,如果是波希雅,她会自己实验并整理数据,然后甩到他的面前,甚至递交给上一级,不留丝毫情面。但雷选择了让步,宽容地接受了他的轻视。
这可不像年轻人的做法,在确信自己能够取胜后,没几个年轻人会选择让步。年轻人的视角更加单一纯粹,心中的骄傲促使他们锐意进取,而雷却不像个年轻人,他似乎拥有更广阔的视角。
他难道没有骄傲?梅尔文远远看着雷的眼睛。斐列一世有句名言,在群臣质疑他为何不杀死叛乱者时,他说:宽恕是因为我为这个国家感到无比骄傲,不会再有反叛者了,他们会知道那是徒劳。
“好好干。”梅尔文对雷说。
雷感到这个干瘪老头的语气里除了鼓励,还有一种难言的感慨。他还没来得及回应什么,梅尔文就转身离开,消失在门外了。金雀花大学的钟声响起时,老查尔斯刚好走到那扇枫木的办公室门前,门边挂着的名牌上,写着一串姓名,这是历史系一位正教授的办公室。
老查尔斯着装得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就算身旁无人他也站得笔直,优雅,不是贵族式的慵懒优雅,而是彬彬有礼,看起来很有修养,又不至于喧宾夺主。如果要给各种职业打上标签的话,把老查尔斯的仪态打印出来,那就是管家最好的标签了。
门里很快传来邀请声,老查尔斯走了进去,与办公桌后的教授互道问候,教授邀请他坐下,笑道:“你总是这么准时,这次又要咨询什么?”
“看看这个,戈尔曼先生画的。”老查尔斯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纸。
教授看见纸上画着一个人,穿鹿皮靴,披着斗篷,一幅风尘仆仆的模样。
“没想到戈尔曼先生还精通艺术,可惜我不是美术鉴赏家这幅画有什么问题?”
“你认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旅者,冒险家?看起来是个闲不住的家伙,靴子和斗篷都脏了,不得不说戈尔曼先生画得很好,可是”
“曾出现在波尔坎时期的神秘旅者或冒险家,戈尔曼先生想查清他的来历。”
教授愣了一下,失笑道:“你知道你的问题有多荒唐吗?一个冒险家哪个时代都有不知多少冒险家,好吧。”他说着收起笑容,认真道:“超凡者的事总是很荒唐,你应该仔细说说,你们到底要找什么人?”
“就是画上的这个旅者,有用的情报很少,只知道他是波尔坎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