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爷这边请,此处雅静不同厅内。离戏台也近,更开阔。”
龟奴满脸堆笑地将顾焱两人请入二楼廊边雅座。
“这里倒看的清,也没有楼下吵杂。”顾焱很满意这个龟奴,淡淡而笑随手从怀中摸出一张十两小钞,放在桌面示意他拿走。
在宫内,用十两银子赏赐给小太监,这是很习以为常的事。然而眼下可是在宫外,并且他们身家只余三百多两。
奢侈的行为让傅青心头滴血,狠痛咬牙看着龟奴将一双原本不大的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隙。
那名龟奴发现打赏给自己的竟然是十两小钞,欢喜地两眼放光,连夸了数回。
顾焱满意地拿折扇拍打桌面,扬头笑道:“继续。”
“公子英俊潇洒、风流不凡。相貌堂堂、气度非凡…”
“行了,翻来覆去也就这些。”顾焱耍笑几声,忙让龟奴备酒菜来。然后对站在身边的侍卫瞅了一眼,“坐下吧。”
“怎么能与公子同席。”傅青把头摇的拨浪鼓仿佛,头手并用。连声称破坏规矩。
顾焱以命令的口语说,“现在是本公子命你坐下,一个人喝酒怪闷的。”
傅青正犹豫再三,想起方才公子说的话。他只需要听命就行了,于是憨笑着,坐在边上。佩刀却不离手,握着刀靶。
好在楼上视线够开阔,没一会儿,就见贾雨村与姓余的男子谈笑风生的走来。同样被龟奴安排到了楼上雅间,同顾焱这边隔了两桌之远。
大厅中,坐满了自诩风流的才子或大腹便便一脸富态相的富豪公子。
还有不少毛发稀少可见顶,两鬓花白的糟老头子。
相反的二楼廊边,都是些稍微在本地有头有脸的盐商子弟。官二代,亦或者像他们这样衣着相貌不凡的外地公子。
只要在扬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没有哪家青楼不细细打听的。甚至老鸨子们会专门的嫖客小册子记录哪些官大人会,“微服”哪些爱吃什么、喝什么、有没有老相好。
大乾朝有明文规定,不准文官到烟花巷柳。而武官则没有太严苛对待,极大说明这里还是重文轻武,为有读书高。
这些声色犬马之地,又怎会束缚他们。素日里只需要便服出寻,而扬州官几乎都是同气连枝,都有各自阵营党派报团。
他们也不是蠢的,看上哪个。直接命人送家来私用就行,根本不必亲自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