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受到那种镇定气息的影响,齐思鉴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圆桌边,面容逐渐从灰雾状态清晰起来的林荣冷冰冰地看着隔着一张椅子的闺蜜,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我怎么不能恨你?我会到今天的地步,不就是拜你所赐吗?”
林心慈硬扯着因震惊而僵硬的面孔试图挤出一个笑来,却不知道这样反而让整张脸看上去更可怖:“荣荣你别乱想!是不是有人跟你乱嚼舌根了?我不是跟你说过除了我谁都别相信吗……”
林荣呵呵冷笑起来,直把林心慈笑得打了个哆嗦才停下:“我是只相信你啊!所以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在了心里!”
林荣说着站起来向林心慈慢慢走过去:“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当年因为你发烧胃痉挛吐了龚哲一身,扫了他的兴致,才会让他把目标转移到去找你的我身上!他当时怎么把我拖进院长办公室的不是你的亲眼所见吗!”
林心慈像是痛极似的,捂着耳朵缩起了身子蜷在椅子上,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一声声浸满血泪的指控抵御在安全距离之外。
“你还记得那一年我多大吗?6岁!6岁!龚哲这些年祸害的孩子里,那个最小年纪的纪录保持者就是我!”
已经跨过齐思鉴座椅的林荣恨恨地盯着把头埋在膝盖间的林心慈:“你知道为什么向来只收养12岁以下小孩的龚家,会在你13岁的时候把你从福利院带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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