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白明朗的最后一句明显是冲江羿说的。
迎接着所有人的视线,江羿点点头:“是我。画那张简笔画的人……也是我。”
白明朗轻轻挑了下眉毛,嗯了一声:“画里的小姑娘鞋子怎么不见了一只?”
不知道是不是角色的回忆过于沉重,江羿略显疲惫的缩在椅子里,无力地靠着椅背沉沉说到:“荣荣当时很害怕,拍完照片就开始哭闹,最后是被大人强行架到车里的……”
江羿望着那张简笔画轻声道:“她挣扎踢腿的时候,一只鞋子不小心掉下来了。来带她的人不知道是粗心还是嫌麻烦,根本没停下脚步捡起来给她穿上,就那样把光着一只脚的荣荣塞进车里带走了……”
白明朗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那为什么这张画会在玩具熊肚子里?”
江羿愣了一下,摇摇头:“我不知道。那张画原本在我行李箱里面放着,被我带进龚家了,但后来就不见了。因为是很不好的回忆,我也没太留意,更没有找过。”
白明朗一转头,目光落在海燃身上。
海燃迎上白明朗的目光,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掠过一个乌泱泱的人群缓缓从墓碑前走过的画面。
顿了顿,海燃配合地举了下手,接着说道:“是我拿走的。林心慈到了龚家之后,我偷偷翻过她的行李箱,发现了这张画后就悄悄拿走了。”
白明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么画上的6是你写的?”
海燃也点点头:“对。”
白明朗轻敲着画面确认:“那个6代表的是被带走的时候,你正好是6岁的意思吗?”
海燃毫不犹豫地承认:“对。”
白明朗继续追问:“也是你放进玩具熊肚子里的?”
海燃再度点头:“对,都是我放的。”
白明朗撑在桌边,向海燃探身过去:“目的是什么?”
海燃微微仰起头迎上白明朗逼视的眼神,缓缓开口:“只不过是个纪念罢了,毕竟我现有的人生里还是有几年干净无邪的日子的。”
原本应该清甜的萝莉音变成了清冷,而说出的话更是让人心凉。
海燃并没有用什么夸张的言行来过度渲染或者演绎林荣的剧情,但是她眼神中渗透出的那片孤独和死寂,却让在场所有人感同身受地感到一种哀戚和无助。
白明朗看了她一眼,转身把屏幕拉回之前的两排照片:“这些玩具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