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有海燃自己知道,她正在捕捉分辨空气中各种或强烈或细微的味道。
这件事情在她刚从SUV上下来时,就已经在不动声色地进行了。
经过进山这一路上的试验和排除,现在海燃至少已经能够通过两种味道确定两件事情了——
第一,白明朗应该就在不远的某一处等待着,如果不是山里的风向飘渺不定,海燃甚至相信自己能够凭借那一缕若有似无的茶香判定出白明朗的具体位置。
至于第二件事情……
海燃一甩手把十字|弩扛到了肩上,面带不屑笑容地看着自己动作的一瞬间明显全身僵硬了一下的祺导游:
“塑胶炸|弹。一包227克重的PE|TN炸|飞机都足够了,用来炸一串儿小鱼?会不会有点儿大动干戈了?”
祺导游万万没想到隔这么远,海燃只凭扫过的一眼就能发现进山小队的异状,顿时掩饰不住心中的惊愕。
本来一路行程至此,所有事情几乎都在自己的预判范围内,甚至包括刚刚被白明朗尾随。
然而此时此刻海燃的惊人表现却让祺导游有点意外了。
海燃一边说一边满意地看着祺导游的眼睛越瞪越大:
“如果能支持你自信到敢跟我谈判的倚杖,就是因为你放在他们登山包里的塑胶炸|弹的话,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海燃懒洋洋地把十字|弩杵在地上当手杖似的拄着,漫不经心地说到:“要不说是‘新人’呢。你知道这些人在这一行了干了多久了吗?”
祺导游看着海燃,终于慢慢找回对面部表情的控制权。
只不过虽然惊愕的表情收起来了,自然的表情却一时半会儿放不出来。
海燃毫不在意祺导游是什么心情,自顾自隔空指着进山小队前进的方向继续说道:
“打头那个络腮胡自己单干都有八年,直到他跑的线路被警|察端了,走投无路之后转投我名下又干了八年了!你以为这种人会栽在你这种初出茅庐的小把戏上?”
祺导游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海燃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似的接着说:“还有队伍最后那个小尾巴,爹妈都是吸这玩意儿死了的,生下来就带毒,12岁已经混迹于夜总会和俱乐部帮忙递货了。”
“其他伤痛不说,你知道他身上有多少脓疮吗?你要现在给他炸上天那是帮他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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