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孩子对于风工程来说,不啻于少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趁手工具,但真心想搞事的人是不会被这点‘困难’吓倒的。很快,风工程就打起了岳父母的主意。”
看到除了当事人之外的其他几人都在看大屏幕,海燃顺势指了指其中一页:
“风工程深知自己太太是安森夫妇唯一的孩子,如果没有结婚这档子事儿,安森夫妇跟女儿的关系也是极好的。按说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然而风工程却打算冲着这份美好下手。”
海燃指向的页面上,清清楚楚写着风工程的太太在半年之中就医的各种情况。
其中最为显眼的,莫过于由红医生签署的“焦虑症报告”。
看到大屏幕上出现自己的签名,红医生半是羞愧半是心虚地低下了头。
然而海燃没打算放过她:“大家看到了,这份报告是红医生签署的,那不如请红医生来解释一下这份报告的含义吧!”
站在大屏幕前的红医生心里不断涌起被审判的无助和惶恐感。
沉默了片刻,她才轻声开口:“这份‘焦虑症报告’是为了证明风工程的太太精神出现了异常,为下一步判定她病情加重所做的铺垫。”
海燃点了点头:“如果,我是说如果,风工程的太太能活到你说的‘下一步’的话,那她的病情会发生什么变化?”
红医生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声音越发轻了:“会、会发展成精神分裂症或是狂躁症。”
海燃看着始终不敢抬头回望自己的红医生继续问道:“你出具这份医疗报告的目的是什么?是因为风工程的太太真的出现精神问题了吗?”
红医生看着地面,双手绞着前襟,心说再问下去我的精神就要出问题了。
可是不用抬头都能感到一片目光盯着自己,红医生委实没办法逃过海燃的逼问,只能勉强开口:
“她……她是有点儿急性子,来看医生也是因为……因为她丈夫的建议。”
海燃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看了风工程一眼,此时此刻这人正一脸不甘心的神色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辰星实在忍不住嗤笑一声:“什么时候开始,急性子也成了一种病了?还需要看医生?”
红医生冷不防被海燃之外的人质问,表情不由得在愠怒和尴尬之间变了变。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红医生到底没有怼回去突然插嘴的辰星,只是不忿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