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按照一定的规律摆放在上面,加上墙面上刻画的各种谱号,远远看上去就是一段等待被奏响的乐谱。
海燃试着在脑海里将这段五线谱转化成简谱哼哼看,但可惜她的乐理知识是真的有限,才刚尝试了一下开头就感到艰难无比的海燃瞬间放弃了给自己增加难度的自虐行为。
就在海燃跟墙上的五线谱书架暗暗较劲的时候,已经关好房门走过来的柏敬原冲海燃示意了一下:
“海小姐请坐。”
海燃谢过主人的邀请,转头挑了一张顺眼的椅子坐下。
如果说在之前那个狭长的房间里,海燃还只是觉得这里的主人是个低调奢华、过分不接地气的艺术家的话,那么眼前此刻书房里的一切则让海燃不得不怀疑这个柏敬原已经有点儿走火入魔了——
整个书房全部是音乐的东西。
小到桌面上的一把裁纸刀,大到书架座椅茶几,没有任何一个物件能够逃脱音乐元素。
海燃不是没有见过发烧友,也不是没有跟极端粉丝打过交到,但大部分对某样事物或者某个人走了极端的爱好者,如果不是心智不健全的情况,就是还处于身心年幼的状态。
当然,对于一个心智成熟甚至还以过硬专业在行业内有一定地位的【成年人】来说,对某样事物能偏执到如此地步,海燃也不是没见过。
比如极端心态下的虐|杀|犯。
想到这个词汇,海燃抬起头微笑地看着对面缓缓在书桌后坐下的柏敬原:
“柏大师的书房真的很特别。”
不知道柏敬原是很少请人来家里的缘故,还是很少有人能够“欣赏”他这种略显疯狂的布置方式,海燃的赞赏竟然让柏敬原脸上露出了意外之喜的神色:
“哦?你也这么觉得吗?”
海燃由衷地点点头:
“当然,真的很特别。”
柏敬原听着海燃笃定的认同,表情骄傲地环视一周:
“你看到这里的一切都是出自我自己的设计!是我画好图纸,然后请工匠按照我的要求打造的!”
海燃心说你不用这么说明,也能看出来,毕竟要想让室内装潢设计师搞出这么一套设计,估计十个设计师里有九个要疯,剩下那一个也会被审美掉线逼瞎。
柏敬原当然不会知道海燃心里在说什么,只看对面的美人微笑着频频点头,还以为对方是在认真聆听自己的叙述,不由得语气更加骄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