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将话说完,因为这最终的结局是肉眼可见的绝望。
单是听着,我便忍不住握住了酒杯,想要再喝一口,忘记他说的这些话。
“最开始的扭曲修士是怎么诞生的?”我忽然有些好奇,倘若一开始就能制止,那现在也许就不至于如此绝望。
“不清楚。”
莫拿起面前的酒杯,又喝了一口。
“还有机会的。”我忍不住安慰道,“只要把握住这段时间,这段人类……还没有全部畸变的时间,总会有人找到方法的!”
“我们不行,后代总可以!总会有人能找到既可以安稳修炼,又可以不畸变的路的。”
莫看了我一眼,像是在看曾经的自己。
“这句话,三百年前就个傻子说过了。你出去吧,修行之事不要再提了。”
我愣了一下,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只好落魄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便看到了许多人蹲在屋外。
他们刚才听着莫在里面说话,就像是一个个等着火光的飞蛾。可是莫却又将冰冷的现实再次甩在了所有人的脸上。
他们大概希望这时候可以有人骗骗他们吧,我这样想着。
低着头从人群走过,我像是一个叫做悲哀的刀子,不停的划在众人的伤口上。
我开始怀念大家一起喝酒了。
那时候大概所有人都忘记了痛苦。
梦醒了,现实是一片狼藉。
那不如一直活在梦里。
……
冬天,下雪了。
“快!有没有人啊!”
基地里门口传出一阵嘶吼。
我看了一眼,敲门的是亚申叔叔最好的朋友,从衣叔。
我立刻打开了门,冰冷的风雪吹过,我立刻冻得搓了搓手。
“快,这是你亚申叔叔!快带他进去。”从衣叔焦急的拉着我的衣袖。
我愣了一下,急忙向着亚申的身体瞥了一眼。
确实是亚申叔。
身体上有一道贯穿伤,伤口上散发着奇怪的迷雾,整个身体已经被冻僵了。
即使冻僵的身体,下巴上的触须却还在不停的蠕动着,这是畸变达到临界点的特征,这样的人,这些年里我也见了好几个了。
“不能进。”我更咽着向着亚申叔叔的伙伴,宣判了亚申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