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巫二毛一起饮酒。
巫家嘛,一个坐落在天涯海角的不大不小的家族,起一些好养活的名字也正常。什么二毛啊,狗蛋啊。
每当想起这个,巫就庆幸自己还好没有名字。
要不然他改叫三毛都有可能。
二毛比他大一点,前不久刚结婚,便邀请巫一起与他喝个小酒,打算炫耀一番自己的新婚妻子。
巫想到这里,便拎起了旁边的一颗小石子,颠了颠重量,想要看看适不适合扔出去。
虽说我并不渴望爱情,但看到二毛与新婚妻子相濡以沫,心里也着实羡慕。
我顿时心里五味陈杂,便把他家桌子掀了。
二毛倒也性情,给了我两巴掌。
“这里可真落后。”巫将手里的小石子猛地掷了出去,连同自己的怨气一起。
天涯海角,是别人的诗和远方。
却也是当地人的愚昧与无知。
巫时不时听到来这里旅游的人说,其他很多地方都出现了一生下来就带着触须的人,大家其实也都见怪不怪了。
但是在天涯海角这个地界,触须人还是个罕见物。
而且这里出生的触须人大部分运气比巫还差。
巫丢的是名,他们丢的是命。
孩子一出生长得太奇怪,便被直接绞死了。
当然旅客口中先进的地方,在并非好到哪里去,他们说在外边触须人是保持着与人“平等”的权力的。
大概有多平等呢?
嗯,触须人的高等职业大概便是奴隶了。
巫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其实奴隶也行,他也愿意给别人当狗啊!但是现在连当狗的机会都不给啊。
说当地人愚昧?巫倒不这么觉得。
巫顺着湖边,看向远处的长青月光海。
长青月光——就是天涯海角里的海角。
这里的那些叫月光的鱼,有一半都是当地人自己放生进去的。
编了一个美丽的传说,就能骗无数的人过来旅游。
要说这些精明的人类愚昧,巫可说不出口。
这里啊,没有叫月光的鱼,也没有离别,更没有跃龙门的鱼。
有的只是在月光下,辛勤放生的通州府府民。
所有的美好都是编的,是隐藏在大雪后熹微的日光。当大雪消失,日光普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