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年龄,这般恶劣的伙食,只怕会让妹妹留下不少病根。
“不行,得快点搞到钱离开这里!”
贪图安稳就没有自由,要自由就要迈过危险。
此时虽然没有刚刚穿越时那么危机万分,但软刀子杀起人来同样恐怖。
“哥。”正当江庚还在思忖的时候,江星月眼泪汪汪地嚷了一声。
“怎么了?”
“你替我浣发吧!”江星月丢下手中咬了大半的坚硬馒头,眼中充满了希冀,声音怯弱地试探着开口,“自从你十五岁束发之后,就再也不亲近我了。”
江星月咬了咬下嘴唇。
她虽然还算年幼,但心思细腻。
她小时候抓周之时,便死死握住一本诗集,稍大了些,就能言善辩,见过她的亲朋无不称赞聪颖,城中私塾的夫子更是不止一次开口:‘若是身为男儿身,江家得出个进士喽!’
她在逃亡的这一个半个月以来,每天与江庚形影不离,再外加十多年的兄妹相伴,可以说是天底下最了解他的人。
但这两天,这个本应该是她最熟悉的哥哥,却似乎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
他变得更加谨慎,更加凶狠,更加的油滑。
这是她那十七岁的哥哥所不具备的。
随着早上哥哥离开,她独自一人呆在窄小的房间里,孤独之中,这种陌生的感觉令她越发恐惧。
“好嘞!”江庚在背后看不见妹妹的表情,他站直身来,去往院子打水。
绿草如茵的院子里,江星月坐在小板凳上,两只小手攥紧了两边衣角往下扯,低着头伸向木盆的方向。
艰难地将妹妹一个半月没浣洗,干枯得结成一团的毛躁辫子扯开,江庚感觉自己都感到了那种疼痛,只感觉头皮发麻:“痛吗?”
江星月没有回答。
这些天的经历,让她再也不是个轻易喊疼哭鼻子的小姑娘了。
她微微侧头,此时头上刚好被浇上冰凉的井水,水流从发梢流下。
透过晶莹的水帘,她看到了哥哥咬着牙吸冷气的滑稽模样。
“嘻嘻。”头上还传来了哥哥温柔的揉搓,她细微的笑声被掩盖在哗哗的水声当中。
“力道还行吗?”
日落西山,少年声音柔若春风,东边山头,两只瘦鸟彼此相依。
偌大的日轮下,少年身躯的剪影混着温暖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