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事搞不好,整个图业帮都得玩完,就算江庚能侥幸逃脱追捕,也只能带着“死罪之人”的名号跑路了,到时能不能出城都是个问题,更遑论他还带着个十四岁的妹妹了。
“铁山哥,放了他吧。”崔南从绝望中回过神来,便看到被魏铁山抓在手中的江庚。
“哼!”魏铁山嘴里怒哼一声,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江庚。
“你有所不知,那张棕泼的是卤水,这玩意虽然也是制盐的原料,但是寻常私下煮盐的私贩,煮出来的都是粗盐!这盐是精盐,专门供给权贵老爷们的,这一斤精盐,至少能换百斤粮食!”
崔南语气苦涩,“这次怕是还连累你了,出了这事,我们整个图业帮都跑不了。”
“这事是由那张棕做的,我们不能报官吗?起码也能逃过这下狱的罪责。”江庚开口。
“呵,说得轻巧!”崔南还没接话,魏铁山已经开口,“你知道隆安府的盐铁使是个怎样的人吗?恨不得把你骨髓里的油水都敲碎来吸干!管你出了什么事,反正这货是砸在我们手上的,就算他下令追捕昆仑,我们也逃不掉。”
这也是为何那张棕明知毁损官家货物是何等重罪,依然敢来做这事的原因。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事,反正你们是完蛋了!
江庚没有回答,此时他也终于明白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货物被毁,他们整个漕帮都逃不过城里盐铁使的蹂躏,而他别说赚钱跑路了,何时出狱都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