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比不上,”沐掌柜又接着开口,她看着江庚重新恢复原状的脸色,又接着开口,“但是这也算不上珍品吧,嗯?”
江庚被眼前女人一起一伏的说话方式所折服,但他可不是个轻易被说服的人。
他好整以暇地合上口红的盖子:“掌柜此言差矣呐!”
“珍者,宝之美也。寻常胭脂皆是粉末,难以储存,且害怕潮湿,女子装扮时还容易弄得台面满是脏污。但我这口红,乃祖传之法制造,成笔头模样,不会浪费,且随时可用,用完就可合上,与凡品大相径庭,坊市之中皆无售卖之处,怎么就不可称一个宝字?称一个美字?”
“公子倒是好口才。”沐掌柜笑了笑,示意江庚落座。
“我看公子说话倒像个士族子弟,怎么会成了这造胭脂之人?”沐掌柜把目光从口红上移开,倒是对江庚生出了一丝好奇。
士农工商,商人虽说能赚钱,但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的那般光鲜。
更别说靠鼓捣女人用品吃饭的男人了。
即使赚再多钱,旁人见了还是得在背后笑话你。
江庚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这身份本就是自己胡编乱造的,却不料居然还引起这眼前女子的好奇,竟然还要深究下去。
不是说女人买东西,看着好看就行的吗?怎么还问那么多?
“怎么,说不得?”沐掌柜脸上的神色又开始变冷。
“唉!”江庚猛地叹了一口气,回头看向屋中的挂画,声音惆怅:“回头往事不由人,已是东西南北身呐,不堪回首,不堪回首。”
江庚伸出双手捂住脸,一副“我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模样。
“罢了罢了。”沐掌柜气闷地摆摆手,看着江庚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也没了继续追问的欲望。
江庚提起衣袖擦了擦虚无的眼泪:“谢谢掌柜体谅。”
他拿起盒子摸了摸,“幽怨”地看向沐掌柜。
“算你说得有道理,”沐掌柜敲了敲桌面,“那就勉强算是珍品吧,给你二两银子如何。”
可以!我成本才不到一钱银子呐!
江庚立马站起身来,将手上的盒子拿到桌子上放好:“还是掌柜慧眼识金,可能我香料选得不好,可我的手艺却是一流。”
沐掌柜听着江庚前半句还在吹嘘自己,但后半句却把他也给带上了,一时间不知是哭还是笑。
“以后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