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去外衣躺尸在椅子上,嘴里咿咿呀呀地哀唱道:
“佳节桃李笑,荒冢只生愁。”
……
自从口袋里有了钱,江庚也多了些底气,脸上也多了些年轻人该有的生气。
虽然距离带着妹妹离开隆安还差得远,但好歹算是有了个好的开头,生活也总算是有了盼头。
“二两银子,还是有些紧俏。”在码头旁卸货的江庚思索着。
炙热的日头下,他干瘦的身子被重物压得腰肢弯曲,皮肤早已被晒得发黑,淌满了汗水,甚至浸湿了衣襟,贴在胸前透不过气。
远途迁徙可不是买个车票那么简单。
在这个出行基本靠马和大船,甚至是靠双脚的年代,去往临近的县城都要花上半个月,而且路上也要花费,各种各样的花费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光是这点钱,还真的不够。
“唉,发财的活计都在大盛律法上写着。”
身为被剥削阶级的江庚无奈叹气,语气中充满了气愤。
毕竟他现在干活的工资,是被崔山白嫖去了的。
光让牛耕田,却不给牛吃草。
“不行,回去就开始造肥皂哦,再干一票就跑路。”
原本他不打算再干这些事,但生活总能催人改变心志。
心中有了定计,江庚又充满了动力。
当再次放工,江庚打算再次去坊市一趟。
除去购买制作肥皂的原料外,他还打算买块铁料。
院子中的木枪,还缺个枪头。
“又是你小子。”
还是那个熟悉的摊位,被骗过一次的小摊老板牙关紧咬,如同遇上了一生之敌,身躯紧绷。
“两日不见,老板气色不错,我小时候跟路过村头的方士学过相面,你肯定是要发财了。”江庚笑着蹲下,一脸疑惑地看着小贩脸上的神色,“你的表情怎么这么难看,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
我看见你就不舒服了!
小贩欲哭无泪,一副生无可恋的神色。
看见老板身体不适,江庚也不好意思耽搁时间,选好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便干脆地付了钱。
“身体不舒服就快些回家歇息吧,累坏了身子,你家里人可怎么办?”
江庚拍拍老板的肩膀。
同为一家支柱的男人,老板闻言,想起了这半辈子的辛酸,一时间泪水糊了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