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本《后史》,但这原本应该厚实得可以当砖头用的书却出奇的薄,恰好盖在脸上,不会有难受的压迫感。
一旁,祁飞正恭敬地半躬着身子候着。
除此之外,往日的那些小厮和丫鬟都不在。
“江庚,字奉川,十七岁。其父乃静海县把总,江茂勋;其母则是静海县一富商嫡女,家中除去他,还有一小妹,名叫江星月。”
祁飞将这两天查到的消息一一禀明。
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祁承业听完,终于缓缓开口:“待他醒后,让他来见我吧。”
祁飞正要应诺,门口便传来一声通报。
“嘿,主子,这不巧了吗?”祁飞笑道。
祁承业没有回答,摆了摆手,又一副挺尸的模样。
即使祁承业看不到,但祁飞还是躬了躬身子,才缓缓退了出去。
出了门,一个侍卫便走近祁飞的身边。
祁飞一边走去江庚所在房间的方向,一边听着身旁侍卫的回报。
“据照顾那江庚的丫鬟秋瑶所言,他已经醒来,但是状态好像不是很好。”
“死不了就行。”知道江庚经历过什么的祁飞没好气地回答。
谁管一个没了双亲以及乡党庇护的流民?
若不是为了军报,他祁飞才不会为这么一个人到处奔波。
祁飞快步走到江庚所在的房间,推门而入。
此时的江庚刚在秋瑶的帮助下喝完药,并且尝试从秋瑶的口中获得些许情报。
“感谢公子救命之恩。”江庚拱手道。
“江兄弟莫要客气,”祁飞笑呵呵地走到床头边,“若是你不介意,叫我一声祁大哥便好,如何?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
“感谢祁大哥的挂念,已经好了大半,只是头还有些混混沌沌的。”江庚微微蹙眉回答,还捂着自己的头按了按。
他的头虽然有些发胀,但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他拿不定祁飞的来意,就先让他生出个概念:
我现在脑子胀痛,说出来的东西未必是真切的。
“无妨,府里请的大夫说你的情况还算不错,想来必定能治愈江兄弟的病恙。”祁飞坐在床头,微微皱眉地朝着站在床边的秋瑶冷冷开口,“你可有好好照料江公子呐?”
祁飞虽然看着不凶,但在这世子府中也算得上一人之下,秋瑶一个小姑娘哪里见过此等状况,眼睛里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