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再如何没有天分,但是硬是胡诌,还是能勉强弄出一句半句打油诗来。
正是知道此中艰难,所以他见到江庚短短时间内,就说出了两句,如此超然的诗词,哪能不惊讶。
他自诩已经是私塾中的佼佼者。
私塾又是整个隆安城的佼佼者。
整个隆安四十余万人,他就曾许隆安第一流!
但此时,他不停重复江庚所说的两句诗词,绝望地发现,可能自己这一辈子都未必能够做出这样的一句半句来,心中压抑不住地生出失落和绝望来。
邱元正却没在意到自己的学生的心中,竟然出现了这么多的想法。
他一直微微皱眉,想要劝阻。
但江庚言尽于此,他却也不好再劝。
但让他放弃也不可能。
这跟一个男人见到了花魁,已经做好了准备,你却让他穿上裤子走人,有什么区别!
“看来你自己早已定下了自己的想法。”邱元正抿着嘴唇,“但无论你如何天资才绝,终究只是一个少年,想事情的时候难免会陷入钻牛角尖的困窘当中,我也不逼迫你,但我有个要求,你若是答应,那我无需考究,便可以直接收令妹为学生。”
还独自哀愁的汤良朋猛地一哆嗦,到底是少年心志,听闻此言,将心中的那些个哀愁都丢到爪哇岛去了。
先生说得好!
“我,我可以通过考试的。”江星月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心中的话来。
“还请先生明说!”江庚拱手道。
反正不让我读书就行,我哪读得来这书?
“你平日里多来和我谈谈话,你妹妹就不用住在私塾中了,每日放学,你都来接送她吧。”邱元正开口道。
“就这?”江庚诧异道,然后生怕邱元正反悔一般,立马说道,“可以,一言为定!”
“嗯,”邱元正也抚须而笑。
正所谓潜移默化,你小子天天来私塾,听闻院中朗朗书声,闻书卷之清香,见文人之雅致,又怎么会不抛下那些血腥残忍的武道呢?
他做为一个教书十余年的夫子,最为擅长的,不正是默默改变别人心中的想法吗?
这些年来,招收的学子中,顽劣刁蛮的也不在少数,但此时哪个不是跟头老黄牛一般服服帖帖?
邱元正深深地看了江庚一眼,脸上满是笑意,似乎已经想到了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