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你说那两句诗词之后,心中就极为惊叹,只是当时夫子在场,才不好当面与你交谈。”
汤良朋虽然才十三四岁,但他本就天资聪颖,此时攀谈起来,竟让江庚有种跟成年人对话的错觉。
“良朋过誉了,不过是心中有感,才抒发两句,倒是让你见笑了。”江庚微笑着,不太想在这上面多说。
若是被这小子,说着说着,扯到了为什么会作出这些诗词,作出这些诗词之时心境如何,为什么会用这些字词,而不是用其他的替换之类的问题,那么到最后尴尬的,只会是江庚。
“良朋岂敢取笑于你,良朋向你学习还来不及呢。”但汤良朋终究不是像他父亲一般,是个油滑的中年,此时他就没看出江庚脸上的兴致缺缺,反而说得更加激动,全然把江庚的话当做了自谦之词。
在他看来,读书人自谦之时,必须要抓紧时间,趁机继续猛吹特吹,这样被吹的那个人,才会在心底爽到爆!
于是他又笑着开口:“江大哥词句之中难掩盛气凌云之气,足见诗句主人的豪迈英姿,世人只道读书人只会蝇营狗苟,却不知吾辈学子,亦有江大哥此番豪壮英武之辈!”
“良朋日后还需与您多多交流诗词,方才能勉强提升我这愚钝资质。”
江庚看着汤良朋,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许久,看着汤良朋投来的疑惑眼神,江庚缓缓开口:“说得好,下次不要再说了。”
“江大哥,这……这是何意啊?难不成你是嫌弃良朋过于愚钝,无法随你一同修习吗?”汤良朋听闻此言,脸上却没有分毫的恼怒,反而还一脸认真地问道。
“绝对不是,而是良朋你也是一代英才,万万不是我等可以指导的,只怕会把你带上歧途。你我文学之道并非一致,若是强求,反而不美,不知良朋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看着汤良朋那一副认真的模样,江庚也犯了难,思索片刻,才缓慢认真地回复道。
听闻此言,汤良朋眉头紧皱,又看了看江庚,确定其脸上满是诚恳,没有揶揄戏耍之意,眉头才缓缓舒缓开来。
“是我愚钝了,”汤良朋对着江庚缓缓施了一礼,“我光知道江大哥诗才绝艳,却不曾想,此等豪迈之词,绝非我这般只在私塾之中日夜读书之人能写出来的,倒是我孟浪了。”
“感谢江大哥解惑,不然我可能真就误入歧途了!”
江庚看着眼前一副“我明白了”的模样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