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对未来的一切都揣测得一清二楚,才去行事的人。
也因为如此,祁承业对于事情出乎自己意料的时候,会格外愤怒。
自己这次,显然就触犯到了祁承业的这个逆鳞。
就算自己跟他关系匪浅,这顿骂怕也是躲不掉了。
想到这里,许沛硬朗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苦瓜模样。
江庚看着许沛的变脸,心中暗笑,脸上表情却没有多少变化。
“许长官使?”
江庚轻轻开口,又喊了一声。
“直接说事吧。”
许沛狠狠地看了一眼令自己受此无妄之灾的江庚,冷声道。
“许长官使快人快语,好,这也正合我意。”
江庚闻言,却一点也不恼,反而还笑了一声。
他掏出从秋瑶手上拿过来的信笺,递到许沛的手上。
许沛看了看其上的印泥,确认无误后,便打开了信封,开始查看起来。
他一目三行地扫过信纸,眉头微蹙。
片刻后,他才将眉头舒展开来,把信纸重新折好,放回了信封当中。
“有劳小兄弟了。”
许沛对着江庚开口,已然有了赶客的意味。
但江庚还是笑吟吟地站在原地,似乎完全没有听懂许沛话里的意思一样。
“还有事?”
许沛抓紧信纸,看着江庚,沉声道。
“不然我也不敢再继续打扰长官使不是?”江庚笑眯眯地。
“那就直接说,我还有事。”许沛总感觉江庚的笑是在嘲讽自己,语气当中,更加不耐了。
“是这样的,世子殿下听闻我擅用长枪,于是便答应送我一杆,让我来长官使这里,物色物色。”
江庚笑得更开心了。
他虽然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习枪术,但那时的他年纪尚幼,父亲给他准备的只是普通的白蜡杆,没有枪头。
他真正用枪,却已经是昨晚了。
但那柄枪,不仅枪杆没有磨好,而且枪头也是用最为粗制滥造的生铁打磨而成,手感和杀伤性都极差。
他现在手中,都还有枪杆木刺留下的伤口。
若是他昨晚就有一柄合乎心意的长枪,早就把张棕和张志明干趴下了,哪里还会让张志明给逃了去。
“什么?”
听闻这话的许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