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是太谨慎,畏手畏脚。”
祁承业收敛笑意,缓缓开口道。
“我既然敢在祁筠君面前保下你,就不可能再去告发你这么无聊。”
祁承业微微吐了一口气,玩世不恭的脸上缓缓露出了认真的神情。
“或许谨慎是一件好事,但是过多的念想,反而会耗费你的心机,时间,精力,你不应该是一个畏缩的人,但现在的你,就是这样。”
祁承业看着小径旁边的桃树,视线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
“人活着,真累啊。”
江庚听着祁承业这般,近乎独角戏般的发言,嘴唇抿紧,双眼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原本以为,这又是祁承业的一次试探。
但是事情又似乎不是这样,令他一时有些捉摸不定。
这个无赖公子,似乎又变成了一个多愁善感的浪荡诗人。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对了,刚刚我答应了祁筠君,说后天要派人去保护她出城。”
不知过了多久,祁承业终于收回了视线,对着江庚说道。
“不是你……殿下自己提出来的吗?”
江庚头上飘出三条粗粗的黑线。
“诶呀,行地主之谊嘛。”
祁承业脸都没红,开口应道。
“人家隔了这么远都来看望我,现在人家要班师回朝了,我派人送一送,不是很合理吗?”
祁承业认认真真地跟江庚说着人情世故。
一边说,一边还掰着手指。
“唔,那应该是这理吧。”
懒得跟祁承业讨论到底什么才是人情世故。
江庚也一脸认真地点点头,赞同道。
“呐,说吧,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府中所有人好。”
祁承业一脸受用,笑眯眯地跟江庚说道。
‘不是,这,这怎么又能扯到府中所有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