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蠢人其实有,但是他的对手当中,蠢人真的不多。
思绪沉下,不再迟疑,江庚大步向前,连李二的话都没继续听下去了。
踟躇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想要做到未成的事业,就要有冒着荆棘前行的打算,用坚硬的脚底踏出大道。
现在江庚反倒希望,这个对手不要太弱,不然的话,即使自己大败了他,那么也没什么用。
只有足够强大的对手败在他的手下,才能震慑那些,瑟瑟缩缩的墙头草。
要是对方一点本事都没有,还敢来惹事,那么江庚也不会吝啬展露自己的爪牙,告诉这城中所有不安分的人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惹的,想要上来试探,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
所以对方的结果还是只要一个——狼狈离场!
另一边,骑在马上的宁涛忽而心头一寒,似乎连身上披着的甲胄都不能给他带来该有的安全感。
他若有所感,拉着马缰,回头看去,便看到一个少年正迈步走来,昂首凶戾,似乎一头山野中的猛虎,正在睁开惺忪的睡眼。
宁涛从未见过江庚,甚至连江庚的画像都不知道,但是此时,他知道,这个少年就是自己的目标,那种气势,做不得假。
一开始他还有些不以为然,带着一丝丝出游的兴致。
在他看来,那说客是怕他松懈,办事不认真,才故意把江庚描述得十分恐怖。
但现在,仅仅只是江庚迈步的动作和神情,宁涛就知道,那说客真没骗自己。
于是他咧咧嘴,露出了认真的神情。
要真在这里掉了链子,他也丢不起这人。
“敢问这位将领,姓甚名谁啊?”
江庚走到跟前,忽而抬手问道,脸上还带着三分恰到好处的疑惑,只不过脸色冷得可怕。
他直接问对面的名字,看似很有礼貌,其实却是无比地2轻蔑。
他的意思是:你是谁?听都没听过,也敢来我的场子找事?
宁涛咧嘴一笑,微黑的脸庞上肌肉扭动,凶煞之气越发浓烈了。
“好小子,你又是哪个?我来巡查军营,你也敢来触犯军威?”
宁涛也不是蠢人,看出了江庚的小手段,没有顺着江庚的话作答,反而是反问一句。
“可笑,我军营地,又岂是尔等可以随意探查的?”
江庚站在地上,看骑在马上的宁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