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色的血丝在半空中顿了一下,随后又接着写了下去:
“可以。”
序列1的作家自然可以使用操纵师,织梦人,梦境行者,催眠师等一系列巨龙途径该有的非凡力量,更何况——
她不是不可以借用到空想家的权柄。
“将目标写下来,我会安排。”
即使是重启状态下被虚构出来的人物依旧有着集体意识海,潜入集体意识海操控他人的意识对笔仙而言只是家常便饭。
她不屑去这么做,并不代表她不能这么做。
如果布莱德有什么更好的想法的话,也不是不行。
毕竟……她又不是什么坏人。
“嗯,好的。”
布莱德点点头,将羽毛笔重新放回兜里。
休息的差不多了,出去找找那个孩子到底在哪里好了。
“如果落在阿蒙或者是吞尾者那谁的手上,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日落西降,斜斜的阳光穿过教堂的透明玻璃,撒入其中,造就一片金芒闪耀。
此时的教堂当中信徒们大多已经离去,结束了一天祷告的教士们拖着疲惫的步伐一边为主的馈赠而感到欢庆,无人注意到教堂里最靠大门的木质长椅上还坐着一个人。
布莱德已经将兜帽放下,落日的阳光扫的他的身后一片有种日沉西山的垂暮之感,好似坐在这的并不是一个颇有朝气的青年,而是早已踏入黄泉路,勘破世间万物的老者那般。
斗篷很是柔软,一点也不像是以往那些材质多少略显粗糙的衣物。布莱德边下意识地揉搓着斗篷的边缘,边对着空白着大半的悼死书苦思冥想。
这一天算是白忙活了,阿蕾莎·吉雷斯比的影子他都没看着,就在寂静岭里瞎转悠,董。
“小丫头能跑到那里去,我差点没把整个寂静岭翻过来都没有找到。”
重启世界是具有一定的逻辑的,这个逻辑遵照一百四十年前的既定过去来进行,那个时候的阿蕾莎·吉雷斯比以重新降生为人的形式开启了重启,之后的每一次重启也是依照那一次为模板而进行的,不说千篇一律,但八九不离十。
“这个时期,依照笔仙所言是阿蕾莎·吉雷斯比的母亲听信了那些隐藏在人群当中的狂信徒的话,认为自己女儿身体体内寄宿着恶魔。那些狂信徒欺骗了阿蕾莎·吉雷斯比的‘母亲’,将女儿亲手送上处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