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听悦耳。
没人看见乐器的存在,但礼乐之声却一直不断。这里除了一身黑袍的外来者之外,没有任何能够欣赏这古怪祭祀的人,他们似乎是为了心中的神祇而作,似乎又是什么都没有,只是单纯的想要这样闹下去。
他们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当中,摆着造型古怪的手势,夸张的姿态,吟诵着布莱德听不懂的歌谣,似是在赞颂某位悲悯俯瞰大地的神灵,似又是在埋怨,诅咒,恶毒的想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想要祂们落入凡尘,尝尽人间百态,经历七情六欲之苦。
没人能够欣赏得来,同样,没人能够知道,他们到底是在吟诵着什么。
布莱德没有掩饰自己存在的存在,但那些低着头,调整自身姿态的红袍加身者心无旁骛,硬是演出了一种看独角戏的样子。
布莱德看了很久,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脸,无语凝噎。
这诡异的祭祀一直在继续,但他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就站在旁边,这么忽视不好吧?
而且这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停了这声音之后布莱德竟又出现了那种‘不如一直留在这里’‘这里不好吗,远离纷争,远离世俗’等等一系列的想法。
默默造了两个棉花堵耳朵的布莱德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跳大神的家伙,心想要不要拿出绝技,来一首祖传的唢呐抬棺曲。
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这东西布莱德以前也学过,他家老爹好像啥都会一点,这么不做人的乐器竟也会上一些。
当时作为一名预备役的……普通人,布莱德当然是能学什么就学什么,技多不压身,当时他还在想什么时候给自家老姐结婚的时候来一曲,只不过后来被暴力镇压,这才摁下了这份心思。
不过这会儿这群人一副要升天的样子,拿出唢呐来一嘴,哼哼,那样子绝对惊悚。
布莱德想到。
气不死你们这群龟孙!
半死不活的飞鹰听到越来越近的礼乐之声忽的安静下来。
血丝倒是很奇怪这个一直不怎么听话的大家伙是怎么了,正要找布莱德告诉他一声,可没成想自己还没提醒到位,布莱德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人就让它炸毛了。
豁,好大一只大红耗子!
身穿破烂红袍,但依旧掩饰不了有着傲-‘人曲线的女子不知道在布莱德身后站了多久,她没有靠近,没有远离,就好像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