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意味着能直起腰板。
鹿兆谦咬了咬嘴唇,眼里露出轻蔑,他断定,白贵顶多在学堂学上一两个月就得走人,一是没钱交束脩,二是也知道自己不是读书人的命。
两人不咋熟悉,也只是认识的程度,所以也不自讨没趣,一时静默。
课堂上。
徐秀才开始讲《三字经》,念上一段,大部分蒙童开始摇头晃脑的背诵。
徐秀才的话有些官话和秦省本地话混杂,不过大家都明白其说的意思。
白贵入乡随俗,也跟着一起摇头晃脑。
这个动作,唯一的感受就是头晕,也不知道这些蒙童是怎么忍受的。他估计,应该是节奏记忆,徐秀才没有学过现代的教育知识,但老一辈传承下来,必定有他的道理。
这么想着教育节奏,他的思绪就飞到国外去了,这时候胡适的老师杜威好像是提出了“教育即生活,生活即社会”的口号,反对灌输和机械训练的教育方法。
对了,宣统二年,也就是两年后,胡博士就要赴美留学了……
一想到胡博士,他的思绪就更飘到不知何处。
很快,念完三字经的蒙童被徐秀才要求默诵,并记忆每一个字的写法。《千字文》是白鹿村学堂率先教的启蒙书,学过一千个字之后,三字经里面的字,即使有一些不太认识,也不要紧,可以照着背诵慢慢记忆,如此形成规模效应,识字也就愈来愈快。
白氏兄弟和鹿氏兄弟是学的比较快的,已经过了识字阶段,到了背诵经书并明其意的阶段。
或许跟两家都是大户,要求严格,父母也皆会识字有关,所以进度领先学堂一众蒙童,独占鳌头。
徐秀才过来开始给白氏兄弟和鹿氏兄弟讲解了一会《论语》,然后转而走到了白贵身旁。他对白贵这位后进学者还是比较关心的。
也是昨夜白贵对他的尊重,让他更费一点心思。
“来,我教你千字文。”
徐秀才走到白贵身旁,伏下身体,半挨着他,一个字一个字指着泛黄的书页,然后说道:“我读一段,你背一段。”
他诵读片刻之后,就让白贵诵读。
让徐秀才惊奇的是,白贵尽管只是刚刚学千字文,诵读了两三遍之时还有些磕磕绊绊,可等到第四遍、第五遍的时候,就朗朗上口,几乎不用书,就达到背诵的效果。
“此子必定不凡!”
如果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