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了挤眉道。
全鸡宴,言下之意,就是送的鸡子我们可不会养。
要报答的话,等鸡真正长大再说。
……
回家。
几人来到村东头白贵家的老宅。
“大……大少爷,二……二少爷。你们坐,你们坐,额给你做饭。”正在砌着砖墙的白友德看到一行人,顿时就有些局促不安,口齿不伶俐了。
他可是鹿家的老长工,服侍鹿氏兄弟长大的。
“叔,没事,你坐,额就是帮贵哥拿回捡来的野鸡蛋。”鹿兆鹏亲切的打着招呼,等迟疑了一会,继续说道:“你也甭叫额大少爷,叫兆海二少爷,就叫额们名字就行,额们是晚辈,有啥做的不对的,你多担待。”
“是啊,叔,额们和白兄是同窗,那是亲哥们一样的。”
几人宽慰道。
“那……那哪成?”
白友德有若松树皮一样开裂的双手,不安的捏着自己的短衣衣角,等几人再劝慰几句,又看到几位少爷和自家娃儿的关系后,他的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
他从树墩做成的矮凳上起了身,被压垮的身板刻意挺直了不少。
那股岁月风霜留在贫苦人家的凄凉神色,没有随着搬离鹿家消失,却在这短短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揭开柴房的草帘。
进去。
一个个将兜里的鸡蛋掏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金黄的麦秸中央,将秸秆压了一个个的小坑。
“爸,这可是能孵出山鸡的鸡蛋,得让柴房暖和,从今个开始,柴房灶上不能停火,直到孵出来小鸡……”
白贵叮嘱道。
“乡里人的柴火不值几个钱,这事你放心。额孵过鸡,论起读书比不上你们这些娃娃,可是种庄稼,养牲畜额绝对能行……”
白友德看着这几十个鸡蛋,脸上的欢喜是遮不住的,山鸡蛋孵出的山鸡可比普通鸡贵上不少。
能一次得到这么多山鸡,他还是第一次碰见。
“额屋屯的柴火挺多,待会额让别人送来些……”鹿兆鹏看了一眼白贵的神色,似乎是在征询白贵的意见。
“多谢兆鹏鼎力相助。”
这次,白贵没有推辞,笑着收下了。
正如白友德所说,乡下人柴火值不上几个钱。但是要保持柴房一个月的温度,柴火是必不可少的。现在虽说开始解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