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
也有一些后排的百姓站不稳倒在地面上,应该是缺血糖。
但没人动,尽管再怜悯,可在宣讲圣谕广训的时候,这可是如同念圣旨一样,必须恭恭敬敬的听着,谁敢轻易动身帮助邻人,那是不要命的举动!
看到有人晕倒,朱先生心里也有些着急,宣讲的语速快了些。
等到语罢之时。
在旁早就察觉到动静的古县令立刻指挥衙役,将准备好的糖水灌在后排昏倒百姓的嘴里,这是一个大瓷罐,里面装着红糖水。
“这能昏倒,肯定是肚子里缺油水,饿的受不住了。”
“这时正是冬天的尾巴巴,冬粮吃光了,没啥吃,也只能挨饿受冻了。”
“……”
寂静许久的文庙中,刹那间像喧嚷的菜市场一样。
有几个亲近的秀才生员,白贵看到,就是递给他们书的那位,上前扶着朱先生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宣讲教化这也是个苦活,一时一刻都像着庄严宝相的神像。
朱先生腿有些僵硬,走下台阶,缓和了不少。
“县尊,这得开广济仓,开仓放粮,救济贫苦百姓。”
朱先生对着古县令轻声建议道,“等再过几天,山上的雪化了,就能到山上就食,也能充些饥饿。”
虽然去年滋水县没有灾情,但穷苦人家到年头忙活一年也攒不下粮食。每年开春时节都是最难敞的时候。
“梦周兄说的是。”
令人意外的是,古县令没有推拒,而是满脸愁苦中带着一分欢喜,点头称是。
接下来的几天,古县令借着这个机会,让县里的大户捐粮纳粟,又让县里的衙役去乡下征收粮食,借口是赈济救灾。
一通举措下来,瘦了大户,肥了古县令,但也给贫苦百姓家里多了半袋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