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得起的,一件就得一两五钱银子打底,这可是银子做的,还带着崭新的瓜皮帽,绑在腰带上的水烟袋烟嘴也是玉石打造的。
发家了!
虽然没有中秀才,但啥都变了!
“你是不知道,嘿,等你离开后,黑娃那个怂不上学了,整天在村里晃荡,他爸在别人面前都抬不起头,丢了份!”
白友德随口说道。
他听的最多的,就是村里人闲谈时,扯上白贵和鹿兆谦做对比,都是长工儿子上学,但出来后,差别就这么大。
这一来二去,他听到耳中,也颇成了他自己的谈资。
白贵也没有打断,只要这话不要在别人面前提到就行,白友德本分老实,这话是断不可能在别人面前说的。
他回到屋里。
已经早给他收拾好了床铺,前年新弹的棉花被子,洁净的洋布床单。
“张凤翙兄亲启。”
坐在板凳上的白贵,看着放在桌上的这一封信件出了神,这就是朱先生给予他和周元等人分别一封信的信件,找的西文老师也皆有不同。
学堂已经采用西式教法,也就是班级授课制,和此时乡下的私塾教学有很大不同。
虽教导西文,但为了速进,需另择西文教师。
当日朱先生问他们想学什么西文,有英吉利文、意大利文、德意志文、日文,在府试翻译科目上是任择一门西文翻译。
他选择了日文。
英文他已经会了,与人交流还是通畅的,那么与清廷打交道最多的也只剩下东瀛国了。师夷长技以制夷,日文就是第二个要学的。
另外现在的外文书,也大多是日文翻译的。
故此朱先生给他写了这么一封信件,让转交给在西安府府衙作缮写的张凤翙做老师,张凤翙是从东瀛振武学校毕业的留日生,刚刚回国,也是昔年朱先生应考的同年,关系不错。
由他做日文教师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