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练刀,这是大忌!
虽然没有传闻要废人双眼,这么狠厉,可也绝不能轻饶。
然而当魁梧汉子仔细观察白贵的时候,犹豫了,重新起身,因为他能从白贵身上看不到一点练家子的痕迹,看人练刀,估计也是无意中看的。
他的锋芒收敛起来了,对着孩哥的脑门子狠狠拍了一下,啐骂几句“小畜生”,紧接着对着白贵做了个揖,神色添了几分恭敬,是故意做出来的,斟酌着用词,说道:
“刚才听到犬子说白少爷看他练刀,还误以为是偷学刀法,还请白少爷勿怪……”
“没事,没事……”
白贵惊魂未定,连连摆手。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但想着张道长在身旁,也就没什么太过担心,所以表现还尚可,但那个小道童就直接吓得躲在了张道长身后了。
“刚听犬子说你想和我学刀?”
魁梧汉子想起了先前的话,立刻笑了笑,紧接着就拒绝了,“这是家传刀法,一般人是不会传授的。”
“一般人?”
白贵眉宇挑了挑,这也是应有之理,不可能说想拜师就能拜师的,手艺活没这么低贱。尤其是有真本事的人,可他也不是一般人,他刚才观察的很仔细,这魁梧汉子对他们桀骜,可对张道长言谈间也是极为恭敬,应该是有着老交情了。
于是,他目光看向张道长。
张道长会意,打了个合场,劝说道:“马师傅,白居士是朱先生的高徒,是咱们省城这次府试的案首,若是马师傅不打紧的话,可否传授给他几手刀法?”
这种小事情,惠而不费,开口也没什么。
闻言,马师傅立刻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白贵,惊讶道:“原来是关学门人,哦,也对,关学门人大多文武兼备,你想着练武也是情有可原……”
在关中地界生活的,不可能没听过关学。朱先生是关中有名的大儒,他是刀客,可也不是消息闭塞的人。
横渠先生的横渠四句,但凡稍有点见识的人,都会知道。
更别说生活在同一地域。
“行吧,左右我最近没事,你要学武就过来。”
马师傅很和气的说道,语气松了几分,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横渠先生传下来的关学,除了学习四书五经之外,也是需要学习一些武备之事的。
例如横渠先生张载,年轻时就结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