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她如命。”
院长很震惊。
高级病房里开着一点冷气,如果不看窗户外挨着的医院logo,这个套房就像是高级公寓里的装修,所有家具应有尽有。
如果床上躺着的是活着的周沫。谢栈心口一疼,疼得令他站不稳,他有些迟疑,麻木地走向了床边,床上,周沫偏头,闭着眼睛,额头后脑勺略带些许的血丝,芊细的手臂上插着针头,旁边的仪器里只有一条直线,乌黑的头发很凌乱,散落在床头,有几缕垂落出床沿。
她完好无损。
却了无生气,那仪器里的一条线时刻提醒他。
这人,没了。
“啊——”谢栈猛地跪在了地上,手抓着周沫的手腕,十分冰凉。他低着头,凑过去,吻住周沫的唇角。
最后。男人有泪不轻弹,成了笑话。
他……
沉默地哭了起来。
泪水砸在了床单上,谢栈撑起身子,把她扶抱起来,抱在怀里,狭长的眼眸里。
茫然而痛苦。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响了起来,许多来电。
一个接一个,里头,掺杂了陈素媛谢建礼的来电。
谢栈一个都没接,他抱着周沫的身子一动不动,手抓着她的手腕,浑身抽筋拔骨的疼痛。
陈秘书开门看了一眼。
那向来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时,浑身上下只剩下狼狈。
他关上门,退了出去,开始打电话处理夫人的后事。
第二天,赶到金都的谢老爷子还有陈素媛进了病房,看到的画面,还是谢栈抱着周沫。
周沫的身体已经凉了。
陈素媛膝盖一软晕倒了,谢老爷子撑着难受,指使7哥把人扶起来,扶起来的那一刻,陈素媛的头发白了。
一头白发。
谢老爷子也撑不住了,陈秘书赶紧扶住他,谢老爷子抓着他的手,有气无力地问道:“他……这样一个晚上了?”
陈秘书低声应:“是,一天一夜,一滴水没有喝,一点吃的都没进。”
“疯了。”
“我可怜的沫沫啊。”谢老爷子撑着桌子,心脏紧缩地疼,“该处理得处理,不行,让人把他弄走,这尸体不能一直这么放着,联系殡仪馆,去……”
“是。”陈秘书早都准备好了。
听着立即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