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手指跌落在病床上,谢栈维持着那俯身的姿势,却没有应,谢老爷子一直看着他,紧紧地盯着他,他七天没有换洗衣服。
黑色衬衫发皱,除了水没有吃任何东西,俊朗的脸削瘦下去,可见颚骨,显得更加锐利,谢栈缓慢地回头,跟谢老爷子对视,爷孙俩看着对方,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意思。
谢老爷子瞪大眼睛,着急。
却啊啊啊啊地试图开口,谢栈站了起身,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低声道:“你好好养病。”
中风。
会好的。
谢老爷子住进了皇后私人医院接受治疗,谢栈安排了最好的医生最好的看护,还有谢家的年轻孩子们,谢栈的大伯,他们都因谢老爷子留在了金都。
而谢栈。
没有再去墓园,他回了家,之前跟周沫住的那个家。保姆看到他回来,十分惶恐,拿着抹布的手一个劲地抖,后控制不住地流泪,谢栈对于她的泪水完全没有感触,他走上了楼。
走进了主卧室。
一个人,站在了玄关处,最后又跪倒在了地面。
他想起了从杜莲西怀孕第一个月那时起,两个人的矛盾到达了顶点,他解释过,她从来不信,也不听,最后两个人最深的矛盾爆发,是她拿出了谢老爷子,挡在了他的面前。
七年前的逼婚本该过去了,又在那个时候,那种深深无力的感觉又浮了上来。
他花了十多年才看清了自己的心,七年前那会的自己还羞于承认自己喜欢周沫。就被逼着结婚,多少人笑他无法拿定自己的人生,多少人说周沫就是要毁了他,他本该计划的一切,又被打乱了,那会儿,多么不甘心...
不甘心。
所以想要报复她。
然而。
回去捡回了结婚证书的,也是他。
这一切,终究只是因为他的面子,他那骄傲的少爷心。
他怎么能任由一个女人拿捏他的人生。
那会儿。
他不懂,爱一个人,又有什么面子,又有什么骄傲。
如今。
他懂了。
却来不及了,从回国的这两年,他一直认为有时间的,即使她总是反反复复地闹,反反复复地挑起两个人的矛盾,反反复复地怀疑他,反反复复地冠许许多多的罪名给他。
仿佛。
当初逼婚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