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鞭子卖掉,便可解她目前的穷困,到时就算失去工作,对她来说也是无关痛痒。
最值得让她在意的,还是西郊那两具男人的尸体。
唐云醉得人事不省,宋青小将她照顾得不错,她身上还算干净,不过常年酗酒,使她手指卷曲难以伸直,指甲泛黑。
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她透着一种病态的惨白,身体有些浮肿,整个人好似一个发胀的馒头似的,五官都有些变形。
昏睡中,她也愁眉不展,仿佛有许多心事。
宋青小拿了帕子替她擦脸时,怔忡了片刻,母亲这模样,既熟悉又陌生,仿佛第一次看清她,又仿佛自己有记忆以来,她就一直是这个模样的。
唐云缓缓睁开眼睛,那目光有些浑浊,还没找到焦距,看到宋青小的一刹那,本能的拉住她的手,迷迷糊糊的唤了一声:
“……”
她被酒精麻痹,舌头肿大,说话也不清不楚的,宋青小愣了一下,回过神时,她又闭着眼睛睡了过去,之前的那一声呢喃,像是睡得糊涂了发出的呓语。
宋青小这会儿也没功夫去细想她的反应,替唐云换了件简单的衣服,这种事情她已经驾轻就熟,以前做时,她还吃力无比,但此时对宋青小来说,唐云的重量自然不值一提。
她将唐云背起了身,出门时还特地上了锁。
她这样做倒不是为了防贼,宋家家徒四壁,对宋青小来说,最为重要的匕首她是随身携带,不可能随意藏在家里。
关键是里面有只危险至极,不知道何时会醒的银狼。
这银狼凶悍无比,昨晚垂死之下一个照面还咬死了一个高手,这道门就算上了锁也未必拦得住它,宋青小这样做不过聊胜于无。
警卫厅前挤满了人,出乎宋青小意料之外的,是大部份的警卫都在门口维持次序。
门口吵吵嚷嚷的,愤怒的群众堵住了大厅出入口。
这些人模样狰狞,喊得声嘶力竭:
“警卫厅是废物,西郊接连两天都出人命……”
“死得一个比一个惨,却迟迟抓不到真凶……”
“西郊人不是人?皇室拿不拿我们这些穷人的命当命?”
“……”
当值的警卫手持防暴盾牌,站成一列,将这些人拦截在外。
这群前来堵警卫厅门的人越说越激动,很有可能一场暴动就此发生。
情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