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搅和了四娘的婚事,就能如愿攀上五皇子的高枝儿。”
“是,我当然警告了三娘莫作妄想,不过既然要利用这孙女,趁她还在闺阁时候就得多安抚着,对她太过严苛,将来她也不会念咱们的好。”
“也罢了,只要她不碍着姿儿,我也犯不着弹压这么个黄毛丫头,就是大妇极其的伤脑筋,三丫头指望不上,她也没个另外能指望的人,就怕葛彭氏唆使着葛家妇刁难姿儿,彭家又没个能约束葛彭氏的人。”老夫人道:“葛二郎虽是姿儿自己相中的女婿,相公却也赞同这门婚事,可得替姿儿打算周全了,否则我仍是不会姑息三丫头的!”
“夫人和大妇是关心则乱了。”覃逊摇了摇头:“彭家大女的德容言功,可是得了周圣人的嘉诩,必定不会惹是生非闹得家宅不宁;再讲葛承旨夫妇两个,性情虽严厉,但素有治家清正的美名,无端端的怎会苛难息妇?”
“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夫人反驳道:“再则讲就是因为葛家妇治家清正,才看得上彭家女这样的息妇,我们姿儿可是如珠如宝娇养大,性情哪会像彭家女一样死板?相公是男子,不知道内宅妇人的心思,多少妯娌间都少不了攀比逞强的计较,葛彭氏和姿儿合不来,就会在婆婆面前说姿儿小话,葛家妇偏心大妇,就会弹压小妇,我们姿儿嫁去他葛家可不是为了受委屈挑剔的。”
感情老妻不是往葛家嫁孙女,是往葛家嫁祖宗的,覃逊顿感无话可说,只好积极开动脑筋解决老妻的担忧:“我们家没有合适的女孩儿,大舅兄不是正有个孙女合适?夫人怎么忘了这碴。”
老夫人眼中一亮。
她的兄长年近五十还得了个老来子,是庶出,取名王栢,王栢养的庶长女正是今年及笄,虽说老夫人自来认为王家即便是庶子所出庶女也比寻常人家的女孩儿矝贵,但这位王大娘却有天生跛足的缺憾,又加上老夫人的长兄长嫂已然过世,所以几房儿子分了家,王栢只得了个试将作监主薄的荫补,努力多年也不过是把前头那个“试”字给去掉了,老夫人想着把王栢家中的庶女大娘嫁去彭家确实不算十分低就。
覃逊乱点完此一鸳鸯谱,见老妻终于心满意足,才转移话题:“文尚书早在两月前就提过,他家在西湖边置了处游苑,花了不少心思才布置好,里头栽了大片青竹,又建了座高楼,能遥赏雷峰夕照,邀我抽出空来去他的游苑逛玩,顺便给高楼题个名匾。今日正好旬假,夫人若有兴致,不如咱们就往文尚书的游苑去逛玩,傍晚赏了夕照,顺便还能往清风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