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封认事书出自何人手笔?!”男对男女对女,王夫人的质问当然是由葛母回应,而葛母之所以提起太子殿下,是因重臣之间纠纷自来由临安府尹判问,而临安府尹如今是由储君兼任。
葛家的计划是意图打王夫人一个措手不及。
又说覃芳姿,此时也自然听闻了葛家二老登门的事,她没有王夫人那么多的揣测和想法,念头一生就想去听葛家二老的来意,打听出来是在明畅堂,坐着肩舆就赶去,只比王夫人落后了一盏茶的时长,她也知道明畅堂后半部有个小茶厅,就绕去了小茶厅打算听一耳朵,怎知听见的是葛家二老竟是要反悔退婚,无论她家母亲大人怎么苦苦哀求都不肯妥协,覃芳姿又气又担心,她本就没什么头脑,还被惯得唯我独尊差一点,直觉既然徐明皎不在场她就没什么需得忍让的人,彻底把王夫人叮嘱她那套在人前温柔娴静的教条抛诸九宵云外,装着一脑袋沸腾的脑浆就冲了出去。
“阿娘不用求他们,我就不信了,说出口的话竟然也敢反悔,把我们覃家当什么门第了?二郎和我已经换了庚帖,就是答应了娶我为妻,你们两个敢食言,我就让翁翁弹劾你们,这事和二郎无干,我照样会和他喜结连理,你们两个不管是入狱还是流放,都是自取其咎!”
这话把葛母说得愣了一下,一回味才觉荒唐可笑:“王夫人,犬子是真高攀不上令嫒,王夫人端的是好教养,今日我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覃敬眼见着这事再无转机,气怒道:“孽障还不住口,都是你惹的祸事还敢口出狂言。”
覃芳姿本就对父亲偏心庶女不无怨气,又兼从来不存敬畏之心,居然当众顶撞:“我有什么错?要不是珊瑚那贱婢弄湿了二郎送给我的棋谱,我怎会罚她,明明是她有错在先,阿爹作何一味地怪责我!”
覃敬心里真是怒极了,挥手就是一巴掌。
明畅堂终于恢复了一瞬的宁静。
“官人,你怎能对二娘下这么重的手!”王夫人红着眼眶,神情狰狞。
“这可关系到一条人命!”覃敬也是气急了,这巴掌他其实早想刮在二女脸上。
曹父拿着王夫人的认事书找他讹诈钱财时,覃敬就担心自己苦心经营半生的仕业迟早会被王夫人葬送,若这事他有处断权,必定会把母女二人直接送官法办,但可惜他没有处断权,只好又给了曹家一笔钱了事,甚至规劝王夫人对二女严加管教,都被王夫人几句话就敷衍过去,怎知这一姑息,居然就惹出了这么大的事故,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