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一放:“说吧,什么事,说完了下回就不用再来我跟前晃。”
芳期:……
一时间恶向胆边生:“怎么是我来晏郎的跟前晃了?我们这三回见面,第一面可是晏郎自己来的我家,后两回我来我家厨娘家中,也没想到会和阁下巧遇。”
“你今天来温娘子家里,不是冲着和我有事商量?”
芳期:……
好吧她求人的气焰不能太嚣张。
拼力挤出点笑容来:“那我也就是今天才来晏郎君的跟前晃。”
“你还有三句话的机会。”晏迟单方面宣布了交谈规则。
芳期:……
赶紧从随身携带的丝囊里,取出她家祖父写的信,献宝一般递过去。
晏迟蹙着眉头,手指往桌子磕了几磕。
芳期识趣地把信封放在了桌上。
她只能说三句话了,必须惜字如金。
晏迟倒也觉得芳期惜字如金的没什么不好,他拆开信一看,锋利的眼睑立时就抬了起来。
不是晏公子有一目十行的能耐,而是信笺上的文字只有一行,晃眼就能看完了。
“信是谁写的?”问。
“旁人所写,托我转交,也托我请求晏三郎一件要事。”答。
芳期根本不知信上的内容,她这时还在想自己的回答算一句话还是三句话。
“什么事。”
“救鄂将军免于殃劫。”
“那你应该求令祖翁当今宰执才对。”
芳期差点就说出“我翁翁要有法子我还需得着求阁下吗”的话。
但她是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了,翁翁不是说晏迟看了信后,保准会一口答应的吗?
“两旬之后,仍在这里见面。”晏迟说完就起身,这是想走的意思了。
“晏郎君答应了营救鄂将军?”芳期忙问。
“答应了。”晏迟头都不回一下。
那封信仍然摆在茶桌上,芳期这才抓起信笺来看——只有寥寥几字——莫须有涉事者尽奉。
几个字都认识,但芳期根本不知何意,只感慨:祖父这几个字写得挺难看的,必需是故意,为的应该是不让晏迟看出来是他写的吧,咦,怎么这几个字,看上去还有些像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