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被吓哭了;又比如一回,二夫人院里的仆婢风荷,因着中了暑气失手砸了呈给五妹妹的凉水,风荷连忙请罪,结果又把五妹妹给吓哭了;再比如一回,李家夫人来串门,瞧见五妹妹配的香囊精美,问一句是何人所绣,还是把五妹妹给吓哭了。
五妹妹就像个哭包。
芳期才不肯回收葵瓜子呢:“瓜子我是送给六妹妹的,经六妹妹的手自愿分给的五妹妹,五妹妹便是不要,也该还六妹妹才是,还给我是什么道理呢?”
五娘哪敢把六娘送她的礼退回,但这话也不敢说,整个人就变得更加局促了。
芳期知道她家二叔这一房,庶出只有五娘一个,其余的二子一女都是二婶亲出,五娘的生母过世了,那时五娘还是襁褓小儿,但李夫人的嫡长子覃渊正是淘气的时候,李夫人没空照顾五娘,就把五娘给了姬妾刘氏教养,刘氏没有子女,按理会把五娘当作亲出,李夫人后来又生养了芳许和覃涵两个孩子,就越不计较五娘这么独一的庶女了。
说起来五娘可比芳期的处境好太多了,性情却如此怯弱,以至于近乎古怪。
芳期就拉了五娘的手往榻上坐,问她:“五妹妹是怕会开罪六妹妹,反而会让六妹妹恼火吧?”
“六妹妹是一片好心……我怎敢辜负。”
“五妹妹既知六妹妹是一片好心,为何不领受呢?”
五娘再次沉默了。
“是刘小娘不许五妹妹领受吧?”芳期猜测着问。
结果差点把五娘给直接吓哭了。
“五妹妹不用这么紧张,今日在我屋子里说的话,我担保一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
五娘到底还是哭了,抽抽噎噎,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
芳期只能问她:“刘小娘是不是跟你说过,嫡母必定不安好心?甚至连六妹妹都会对你心存恶意?是不是告诉你连你的小娘去世,也是二婶的阴谋诡计?”
五娘连忙甩头,芳期都担心她会不会把脖子给甩脱臼了。
“小娘没这样说,小娘只说我呆笨,别盼着能学三姐一样取悦嫡母讨嫡母欢心,还说大伯母和母亲衔恨,巴不得利用我打压母亲,若我中了计,让母亲难堪,母亲越发不会怜惜我了。小娘告诫我,身为庶女就该知本份,不要成天往嫡女跟前凑,万一六妹妹发生个好歹,我就是最大的疑犯。小娘是为我好,生怕我惹了母亲厌恨……”
芳期把五娘的手掌心重重拍了一下:“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