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帆道:“白菜心里莫不是包了个鲈鱼头,一剥开,死不瞑目的鱼头就露出来了吧?”
六娘嫌弃得很:“听大表哥这么一说,既惊悚又恶心,我怕连鱼脍都吃不下去了!”
“你还有吃不下去鱼脍的时候?”李远帆呵呵笑道:“那可好,你这份算我的了。”
覃渊拿着竹箸就敲了一下李远帆面前的碟子:“凭什么,就算六妹妹吃不了,她那份也该我这亲哥哥的。”
六娘忙道:“我才不信三姐会做这么恶心的菜呢,怎就一定吃不下了,亏你们两个还是当兄长的,尽盘算着瓜分我的鱼脍。”
“我觉得,白菜心里应当是辣椒油,一切开,油汁淌出,就是一碗辣白菜了。”覃治猜测。
四娘无脑支持她家三弟:“我作赌,押二两银,这就是一碗辣白菜。”
“那我只能赌这不是一碗辣白菜了。”六娘似乎犹豫了一下。
“我也会下赌注呢,六表妹还是能赌这就是一碗辣白菜的。”徐明溪笑着道。
芳期赞诩地冲徐二哥一笑。
但凡是他们这几个人的内部赌局,徐二哥和她一个挖坑一个埋人的技巧那是十分娴熟了,这又是一回配合默契。
六娘果然就上当:“那我也跟四姐,五姐你呢?”
五娘今天虽被拉来了这场突然的聚会,但论来还是她第一回参加“非官方组织”的私聚,压根没想到居然要赌钱,她虽也有月例,但月例都是由刘小娘收着的,关于这件事,她并没有告诉嫡母,也就是说,她没钱。
这就尴尬了。
二两银,就是一月月例而已,她要是说自己拿不出来,岂不又得坑一把小娘,小娘毕竟抚养她一场,五娘心中大是不忍。
“我上回托五妹替我绣一套香囊,今日五妹的赌资算我的了。”芳期看出了五娘的纠结,很贴心地替她解了围。
五娘如释重负:“那我也随四姐和六妹。”
李远帆道:“我跟徐二郎,就赌这是白菜包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