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房保管。”
段氏道:“可内库上交的钥匙自来是由苗娘子亲自保管,这……奴婢不敢质疑苗娘子……”
“侄妇当然不会行为这样的事体。”老夫人蹙着眉头。
“老夫人,内库等夜间需要下钥的房局,钥匙上交后虽是妾身保管,但并非只有妾身一个经手的人,所以不能排除规察房经手收送钥匙的人完全没有嫌疑,且如果这事真是徐妪犯下,她为何要将狮猫虐杀后丢进内库,让自己担上嫌疑?”苗娘子道:“所以妾身认为,仅凭这些推断就将徐妪送官,太过草率了,而今官家在皇城外置登闻鼓,民众但有冤情且临安府衙未能审明,皆可击鼓鸣冤,所以官衙审判刑案极其谨慎,而这起事件,若仁和县衙断了个罪证不凿,相邸便可能会被质疑冤枉良民,关系到相公的官声,相邸的名誉,即便大夫人主张彻察严惩,也应当更加谨慎。”
五婶不愧是五婶啊,说得话有理有据,而且十分机智地把相邸里一件其实芝麻绿豆般的家务事,直接上升到宰执官声和满门名誉的高度,大约也是想到这件事情王夫人绝对不会息事宁人,彻察是必需的了。
芳期坐在角落里低着头,却悄悄观察老夫人的神情,很惊喜地发觉老夫人脸上那一层薄愠。
这不会是针对五婶的。
因为如果是针对五婶,老夫人脸上就不仅只一层薄愠而已了。
“事涉规察房、内库局两大房局,这件事大妇务必彻察清楚,侄妇也得协助大妇把这事件察个水落石出,我们相邸,虽不会冤枉下人,但也不会纵容刁仆,虐杀主家的狮猫,犯下这样的罪行,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