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察房的另一个专管夜间巡察的仆妇童氏就拜托了段氏,因为案发日是她的生辰,那天她要回位于城郊的本家和家人团聚,事实上她连告三日假,所以段氏需要一连替她顶三夜值守。
“五婶应该也想到了,如果段娘子处心积虑要陷害徐媪,那就会选择当她有理由留宿相邸的日子,所以不管段娘子在那天留在相邸的原因有多么合情合理,事实上都不能证明她真正无辜。另外还有几个条件也是确定的,如二姐的婢女抱狮猫闲逛的时间地点,如金簪猫曾经险些害内库局的几个仆婢被辞,如内库局的钥匙其中一枚会上交规察房。”
苗娘子微笑道:“可是我找不到证凿,段娘子和徐妪都有嫌疑,这样下去事情只能陷入胶着。”
“追察虐杀狮猫的人是谁,五婶很难找到证据,但我在想,段娘子意图陷害徐媪的话,为何一定要将狮猫断头,只留猫身在内库局?”
这是苗娘子完全没有注意的角度。
但的确如此。
苗娘子确定犯事者不是徐妪,那么就只能是规察房的人,而且这个人还必须能够接触内库局钥匙的小管事之一,可问题是,规察房的人不可能痛恨二娘养的一只狮猫,如果说犯事人仅只是想陷害故徐妪,把狮猫杀掉也就足够了,没有恨极的心态,为何选择断头这种极端方式虐杀?
“三娘认为是……犯事者其实是别有目的?”
“二姐养的金簪猫,有三奇,首奇是除猫尾外,猫身无一根杂毛;第二奇,奇的是猫尾纯黄且毛色均匀,没有形成任何圆环。但这前两条,如果只是要瞒骗一时,不是不能做到。”
芳期这样一说,苗娘子立即就明白了。
“狸奴死,大不祥,更何况死状如此可怖,且毕竟只是一只玩宠,谁也不会想到去验猫尸,找一只普通的白狮猫,将猫尾染成黄色,即便猫身有杂色,但虐杀后血染白毛,不会有人去将猫尸清洗,细察是否有杂毛。”
“二姐的金簪猫还有一奇,就是碧翠眼珠,这点极其罕见且无法造假,犯事者肯定是担心事有万一,她是做贼心虚,才会将狮猫干脆断头,让人仅凭猫身、猫尾就断定是二姐的金簪猫,无从看猫眼分别。”
“三娘的意思是,二娘的金簪猫并没有被虐杀?”
“我并不能确定,但五婶可以根据这个方向去察,只要察实其中一个证据,至少就能让无辜者免于陷害了。”芳期意有所指。
苗娘子看了她一眼,不由又想到了其实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