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许久的岁月,在上京,那时他们的生活才是如履薄冰提心吊胆,但族伯竟然说即便在上京也要争取荣华富贵,而后通过荣华富贵再谋取回到大卫的机遇,那时候,连她,都认为族伯是在异想天开。
族伯选择的第一个同盟,就是面前这个少女的生母。
而后来,所有在他们看来不可思议的事竟然都达成了,苗娘子除了佩服族伯之外,最佩服的人其实就是当时的妙音仙,后来的苏小娘。她从来都不觉得靠着祖荫自恃高贵的老夫人姑姪有多么了不起,王家在当时的上京可再没有名门望族的荣光,老夫人的幸运,是确然有族伯的真情相待,可王夫人……
她就只有老夫人了。
其实苗娘子一直为苏小娘遗憾,但苏小娘的女儿看来是真会出头了。
这位一直是个聪明的女孩,但从前选择的是条中规中矩的道路,直到最近,她才真正焕发了光芒。
苗娘子觉得自己竟然也是开心的,她其实不愿苏小娘的女儿,泯然于众。
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啊,在那般艰险和耻辱的年月,她一人,可比千军万马,连辽帝都对她大是赞誉,直言卫国的士人若有八成如妙音仙的智计和气骨,开封不会陷落,苗娘子觉得妙音仙应该留在辽国,而不是回到大卫成为相邸一个默默无闻的姬妾。
三娘,转眼都已经十五岁了。
苗娘子忽然期待她的人生里,会再目睹另一个,光芒万丈的女子。
“多谢三娘的提醒。”苗娘子却并没有更多的话。
不过苗娘子选择在了另一个晨省的时间,芳期在场的时候,发动了她的第二回攻击。
这回,是她直接要求“提审”段氏,而今天即便是当老夫人面前,“观战”的小辈们也忍不住窃窃私语交换看法了,覃渊问覃治:“三弟觉得谁是犯事者?”覃治:“我只看出来五婶似乎胸有成竹,二哥怎么看?”覃渊:“我觉得事隔已久,内库局的人为泄愤虐杀狮猫的说法本就有些匪夷所思,要真处心积虑对付一只猫,又何必露出破绽来让自己遭到怀疑。”
四娘颔首:“二哥、三弟的看法很有道理。”六娘还有些无法梳理仆妇间的这些恩怨,她提出自己的看法:“会不会是狮猫趁没人注意躲进了内库局,不巧又有一只犬儿那天也躲在了里头,晚上猫犬相遇,打斗起来,其实是犬儿咬死了猫儿,第二天大门一开,闯了祸的犬儿就跑出去了?”五娘也壮着胆子加入议论:“要真是这样,那加了迷药的鱼干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