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晃悠了?”
芳期来了一口大喘气,才把“明明是晏郎主动登门”这句反驳咽回了肚子里,几乎没把自己给呛咳嗽了,稳了几稳才稳住语气:“是我听岔了么?晏郎君来此……”
她真是圆不下去了,晏冰刀跑来她家田庄不是来找她还能是找谁?
“你可别说你们相邸的仆妇耳背舌拙,没跟你讲清楚我今日来是受了襄阳公夫人的请托,顺道给鄂小娘子捎几件耗用的。”
这还真是误会闹大了!!!
芳期尴尬地咧着嘴角,不知道要怎么辩解,却见晏迟目光往右移了分寸,那戏谑的神色便是一收。
彬彬有礼地行了个揖礼。
芳期下意识转身,却见来人竟然是她的小娘。
苏小娘跟着来,当然是因为不放心,她对沂国公府几乎没有认知,只是从芳期的神态察觉这位晏三郎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又想鄂霓的性情大不同于多少的勋贵千金,洒脱大方不拘小节,肯定不会因为她们一时间的失陪就埋怨受到了怠慢,所以才放心的跟过来一看究竟。
眼瞧着来客,气度凛然,竟比当年杀伐绝断的辽太子似乎更有几分森肃的意气,苏小娘步伐便是一顿。
担忧的情绪像浓雾一般弥漫心头,因为她知道这个年纪的人,如若不是有非常人的遭遇,趟过一路荆棘甚至鲜血的恶险,怎会笼罩着这满身的肃杀,这样的人,对人好则敢为人冒天下大不韪,反之则将人视如蝼蚁草芥。
如若对这样的人一往情深……
终生无异于一场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