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位晏郎恐怕不是这么容易被人算计还甘愿闷声吃亏的。”
芳期连连颔首,可不她就被逼得说了实话……咦?怎么晏迟其实怀疑的是父亲而不是徐二哥么?
芳期这才一细想,醍醐灌顶自己是关心则乱,中了晏迟的奸计!
但她也没处说理去,毕竟先言而无信的人是自家祖父。
“翁翁果然是偏心亲儿子啊,利用我这黄毛丫头还不算完,竟想着让父亲替他背这口黑锅。”芳期长吁短叹,越发觉得祖父不是个好人了。
“人心本来就是偏的。”苏小娘笑着道,仍轻轻柔柔的替芳期擦拭已经半干的长发:“晏三郎幼年必然受了不少挫折,遭遇恐怕大不同于常人,他的心性冷硬坚毅,为了达成目的恐怕会不择手段,且也务必不会轻易信任旁人,小娘不能说晏三郎绝非良配,但如果为他妻室,就要做好艰难不易的准备,要受得住冷落,挨得过猜忌。”
或许这一生,也没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
她当然是不愿芳期受这样的悲苦,空有个大富大贵的表面受世人羡慕。
芳期被自家小娘的联想惊呆了,一骨碌爬起来,连连摆手:“翁翁不厚道,为免晏三郎报复相邸,我也只能想方设法弥补错失,助着他察清楚陷害东平公的都有哪些人,那是万万没打算卖身偿债的,且就算我愿意卖身,小娘你看晏三郎对待我那态度,也必不愿一笔勾销啊,小娘放心吧,女儿没这么想不开,目前处境是难些,但终生幸福还是要紧的。”
她可还没放弃嫁个出身寒微却有情有义的士子这人生理想呢,没想着背靠座冰山渡过余生。
“那徐二郎呢?三娘就真的打算放弃了吗?”
忽然又被苏小娘这么一问,芳期整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