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其无,倒是率先赞同先回山馆。
一行人刚刚进入山馆,就听一声闷雷。
这下子谁都不敢再怀疑晏迟的神机妙算了。
又虽说因为这场突然的暴雨不能再在山中尽情游玩,可暑热却也因为风雨加交彻底消减了,晏迟的山馆里也自然不缺亭榭楼阁,众人倒能够一边享受美食一边观赏雨景,惬意倒是惬意的,不过当酒足饭饱,眼瞅着这场暴雨的声势当真是一点没有减弱,苏小娘想到今晚恐怕当真得在这山馆留宿了,未免有些担忧。
她觉得一切似乎极其巧合。
便第一个问:“晏郎君究竟是如何射中三娘覆碗下的标物?”
一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晏迟。
“晏郎君是占卜出来的么?”鄂霓猜测道,但虽猜测,她心中其实已经笃定答案了,顿时对晏迟的神通十分佩服。
“并不是。”晏迟考虑了一下,觉得苏小娘这一问题应有深意,他要是不说实话,况怕就会有节外生枝,想想还是不再故弄玄虚:“关扑游戏,我若就行占卜卦问,那就真成了用牛刀杀鸡。我是先观察了覃三娘这庄家身上的佩物,并不复杂,极易被人射中,就料到她不会取身上之物为覆标。”
“可明明那香囊上起初没有污渍,后头却染有污渍了!”明皎不服。
“有心为之,意在误导。”晏迟看也不看明皎一眼,只继续揭秘:“且覃三娘还想到我也许不会被她误导,跟着徐小娘子再猜香药,那么我会怎么想呢?她手上既有污渍,且沾上了香囊,会不会是先因手上有了污渍才灵机一动?那么,我也许就会猜标物为泥石。”
“可晏三郎缘何笃定标物并非花草呢?”问话的是鄂霓。
“因为这些都易于射中,但我看覃三娘甚是胸有成竹,料中她必会取出乎众人意料之标物,而当时环境,排除了身上佩带,又排除了她有意误导我的泥石,更不是花草这类易被射中之物,除了涧潭之水既出乎意料,还易于取得,一滴又不会造成外泻……”
芳期已经把手一拱:“佩服佩服,甘拜下风。”
她这回真是输得没有话说。
苏小娘又问:“那这场暴雨,总不会是晏郎君通过机巧料中的吧?”
“晏某的确擅谙观测天象。”很简单的一句解释。
徐明溪难得的从苏小娘这两个问题中品出了些意味,蹙眉道:“晏郎君既然明知今日有雨,为何还择今日邀我们来山中?晏郎君莫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