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让我们留宿在此?”
这还真是满满的敌意啊,明皎有点尴尬,心说二哥也真是,不是跟他分析了阿期对晏郎必定无意么?他怎么还针对人家斤斤计较啊,从前一贯的谦谦君子儒雅之风呢?晏郎的脾气一看就不好,要把人家惹恼了干脆下逐客令……这山谷里该上哪处躲雨去?
“天有不测风云。”晏迟瞥了一眼徐明溪:“这场暴雨是忽至,清早时尚未露迹象。”
明皎连忙转圜:“就是就是,二哥莫不是忘了前些年官家行祭礼,结果也是途中忽降暴雨,司天台的官员无一测得天气忽变,官家并没有怪罪司天台的官员,也是说天有不测风云,凡俗的人又怎能完全洞察天机呢?”
晏迟又道:“今日这场暴雨,况怕还是预示一件人祸,并不是自然之象,娘子及诸位稍安勿躁,天意既留我等在此,况怕我等也是避让不开的了。”
这是晏三郎在故弄玄虚吧?芳期心中不由极度怀疑。
而关于“人祸”的断定,到底也让众人心里变得沉甸甸的,苏小娘更是懊恼无比了:“早知真不该赴请的,是我考虑得太过轻率了。”
这时宴席已散,趁着雨势微有减弱,众人已经轮留披着蓑苙离开了刚才饮宴的楼阁,到了安歇之处,山居的寝卧建得都不大宽敞,且因为对于“人祸”的担忧,女眷们当然不打算独住,鄂霓和明皎仍共住一间,苏小娘是和芳期共住,两间寝卧都还是挨着的,要是有变故,喊一声就能惊动隔邻。
鄂霓和明皎午宴时喝了不少酒,这时难免觉得困乏了,她们在隔壁小憩,苏小娘才跟芳期说私话。
“这和小娘有何干系,是我坚持要赴请,因我轻信了翁翁,况怕日后和晏三郎还有交道打呢,便是被他偶尔利用下,也是没法子的事,不过小娘放心,晏三郎说是‘人祸’,也必定不指会发生在这间山馆,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就看看今晚会有什么人祸发生吧。”